“大家都在說,這溫瑾,以後必然是一匹黑馬。”
老太太越聽越來勁,坐在後座的人看著前麵開車的淩慈“你想想,這樣一匹黑馬,肥水流了外人田,是不是挺可惜的?”
淩慈說半天白說了?
第二日,調查結果出來,溫瑾的經濟來源合理合法,沒有半分跟沈尋舟糾纏的跡象。
後者覺得不可思議。
“一幅畫賣八百萬?”
“算少的了,”有人歎了口氣,端著杯子過來“山水工作室的畫,一畫難求,許多國外買家都紛紛飛到國內來定,還不一定能訂到,這種拍賣會現場,人傻錢多的人多的去了,有錢人做事情,有時候要的隻是一個名頭,錢不錢的不重要。”
“刷新我的世界觀了。”
“誰說不是呢!”
“那這事兒就這麼放下了?”
“不合適!再盯盯。”
“上頭領導都打過招呼了,說沒必要上綱上線的揪著不放,確認不是沈先生跟人透露的消息就算了。”
“我不甘心,無風不起浪。”
其餘人
周五,在距離事情過去的第五天,溫瑾接到了開發辦調查組的電話,邀請她麵談。
臨出門前,沈尋舟電話進來。
她今日,換了個號碼,約莫是為了掩人耳目。
“調查組給你打電話了?”
“恩。”
沈尋舟那側,人聲鼎沸,她猜不出來這人現在在哪兒。
隨著聲音的消失,沈尋舟的解釋聲響起“剛從會議室出來。”
“他們今日,興許會讓中介老板當麵跟你對峙,說辭還是不變,態度可以強勢些,有什麼問題及時給我打電話。”
莫名地,剛剛還覺得結局未定的人,竟然有了些隱隱約約的安全感。
而這安全感,來源於沈尋舟在身後的托舉。
沈尋舟話語出去,見溫瑾半天沒回應,有些疑惑地喊了聲“溫瑾?”
“我知道。”
“我這幾天比較忙,城西那邊被人盯上了,各種舉報和投訴接踵而來,每天不是在會議室裡商量應對的方案就是在酒桌上跟政府的人周旋。”
“溫瑾”沈尋舟說到此,狠狠歎了口氣。
臨了,想起什麼,道了句“罷了,不讓你心煩,你去。”
“有事情及時跟我聯係。”
“好。”
溫瑾收了電話,心思難平。
所以,他上輩子長期不回家也是因為被這些公事絆住了腳?
有些事情,深究起來,細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