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出差了,”沈芒灰頭土臉地回家。
老太太氣得直跺腳。
“出差就沒辦法了?尋舟不在,你當真一點法子都沒有了?”
“偌大的家業在他頭上壓著,你享福享的都沒有動腦能力了?”
沈芒被老太太罵得有些委屈,剛撇了撇嘴,被老太太吼回去“敢哭就打斷你的腿。”
“近的地方安排直升機去等著,遠的地方安排私人飛機過去,沈家家大業大,還沒辦法了?”
老太太這話,跟一汪清泉直接砸進沈芒的任督二脈似的,讓她瞬間清醒。
“馬上去安排。”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
她要溫瑾插翅難飛。
“你怎麼來了?”
黎會從院長辦公室出來,下頭有人告訴他來客了。
原以為是溫瑾到了。
不承想,卻是沈芒。
“我來你很不歡迎?”
“沈大小姐,我還敢不歡迎?”黎會走過去坐在對麵,看了眼她眼前的咖啡“你彆跟我說大老遠地飛過來,是想看病的。”
“那倒不至於,不過跟這擦邊。”
“比如?”
“等一味良藥。”
黎會身子往後靠了靠,蹺著二郎腿望著沈芒,指尖交疊在一起緩緩揉搓著“讓我猜猜,你等的良藥,是溫瑾?”
“要不怎麼說黎總的腦子好呢!”沈芒撐著腦袋望著他。
誇讚之意毫不走心。
黎會輕笑了聲,恰好外麵有人送茶水進來,這人語氣停頓了一下“我說你們沈家是何必呢?一邊揚言人家進不了你們沈家門,一邊上趕著拉著人家小姑娘往你們家的那些破事兒裡湊。”
黎會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嘴跟淬了毒似的“換位思考,這要是你們家孩子,你能讓彆人這麼糟踐她?”
“溫家雖說要不行了;但也不能仗勢欺人啊!”
沈芒被黎會點了一下,唇角掛著的笑意微微往下垮了幾分“你好得到哪裡去?”
“我跟你們不一樣,我糟踐人家就是糟踐人家,從不掩飾罪行和不喜,你們就不一樣了,抽人巴掌的時候下狠手,有求於人的時候卻想讓人高抬貴手,何必呢!”
“賭一把如何?”
沈芒語氣不佳“賭什麼?”
“我賭溫瑾不會跟你走,跟你走了,也不會管沈尋舟死活。”
沈芒“你要是輸了呢?”
“那我就帶把鋤頭去刨黎家祖墳,一邊刨一邊給你們開直播,讓沈家老太太開心開心。”
“黎總,小溫總她們到樓下了。”
黎會看了眼沈芒,嘴角掛著勢在必得的笑意“直接請人進來。”
十一點半,溫瑾剛從高鐵站出來,幸好黎會的公司離高鐵站不遠,打車過去也就十來分鐘的事兒。
二人急匆匆趕過去。
一路上,方平跟售後的電話就沒斷過。
詢問問題,商量解決方案。
“溫小姐,黎總在等您,您直接進去就行了。”
秘書將溫瑾引到黎會辦公室門口,她道謝,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