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沫,”趙婉兒抬手一巴掌甩到她的臉上。
怒目圓睜瞪著她,咬牙切齒,字字嘔血“你摸著良心問一問,這些年,我待你如何。”
如何?
溫沫捂著臉,氣得眼淚直掉。
須臾,緩緩直起身子望著趙婉兒,一字一句譏諷開口“好,好到讓我背鍋。”
“沈尋舟的話我已經帶到了,你不自己動手就等著他動手!”
溫沫砰的一聲帶上門出去,趙婉兒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
像是被人抽走了靈魂。
“溫瑾的秘書找到我,說溫瑾聯係不上了,怎麼回事兒啊?”周杉下午正躺在美容院裡修複靈魂。
還沒從沈尋舟猩紅著眼,徒手挖土的場景中將靈魂拉回來。
轉頭林曉的電話就來了。
“聯係不上?又出事兒了?”時景弘這邊正在搓麻將,接到周杉電話時,還有些疑惑。
“不至於吧?尋舟哥還敢讓人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
“要不你問問?”
時景弘招呼身邊的人過來替他打一局,拿著手機出去給沈尋舟打了通電話。
分鐘的功夫大致了解了一下,回撥給周杉“人在他那兒,你去告訴溫瑾秘書,讓她彆擔心。”
“哦,好!”周杉嘀嘀咕咕地掛了電話“在他那兒?囚禁愛?應該沒這麼變態。”
月華府彆墅裡。
溫瑾坐在沙發上等著沈尋舟回來。
這人說到做到,說中午回來陪她吃飯,真就回來了。
溫瑾目光落在男人身上,看著他從玄關進來“你準備關我到什麼時候?”
沈尋舟看了眼傭人,後者識相進了廚房,將空間留給二人。
他站在沙發旁慢條斯理地脫著外套“等你好得差不多了再說。”
“我哪裡還有問題?”
他不搭腔,進一樓盥洗室洗了手出來,伸手準備牽溫瑾“先吃飯。”
“說清楚再吃。”
沈尋舟嗓音溫軟,與溫瑾的僵硬截然不同“吃飽了再聊。”
“我不餓,”溫瑾情緒在山崖邊緣反複搖擺,她一麵告訴自己,沈尋舟已經不是上輩子的沈尋舟了。
按照溫沫說的,如果他在她死後,真的將所有人都殺了,證明他骨子裡一直都有邪惡暴戾的本性在,隻是這些年,一直在被良好的教養壓著,喜怒不形於色是他人生中上的第一堂課。
沈家的家業重擔壓在他的肩頭,讓他沒空喘息,更沒空去激發自己的劣性根。
倘若他骨子裡的霸道偏執一旦被激發出來,囚禁她這種事情,不是做不出來。
溫瑾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儘量不激怒他“你總不能囚禁我一輩子吧?”
男人薄唇緊抿,下頜線繃得緊緊的,像是極力隱忍“小瑾,我也不想囚禁你一輩子。”
“放我走,我保證以後都不躲著你,”溫瑾低頭示弱,想爭取沈尋舟那一絲一毫的心軟。
後者依舊沒有正麵回應,牽起她的手將人往餐廳帶“先吃飯,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