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溫瑾從公司離開。
帶著幾個能喝的去了南洋會所。
周杉是這裡的v了,南洋會所裡的人見她,興許比見自己親媽的日子還多。
她領著一大幫子人大搖大擺的進去,進了王牌套間,給眾人發了號牌,讓他們自己去玩兒。
玩兒累了回包廂來休息。
這棟樓裡,吃喝玩樂的項目,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資本的世界裡,處處都是樂子。
窮人的生活中,漫天的苦難。
“走吧!去spa,”周杉安頓好眾人,跟經理打了聲招呼。
領著溫瑾跟林曉去了樓上的spa館。
林曉站在電梯裡,打量周杉“我以為在周小姐會陪著他們一起吃喝玩兒樂呢!”
周杉嗤笑了聲,從包裡掏出一盒女士香煙,低頭點燃,站在電梯旁在垃圾桶上方的沙盤裡輕點煙灰“他們不配,員工永遠是員工,老板永遠是老板,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我給他們錢,該給我情緒價值的是他們,而非我。”
林曉見過她腆著臉追方醫生的模樣,淡淡詢問“那方醫生呢?”
“我惦記他啊!有求於人舔舔他怎麼了?”周杉笑了聲“曉曉啊!你不會以為那是愛吧?”
“有利於我,才配讓我主動,反之”不配。
林曉曾經聽溫瑾說過這般話。
站在沈尋舟身邊的那幾個人,個個看起來都吊兒郎當的,但是實際上,他們心裡都跟明鏡似的。
利己、精致、現實。
走的每一步路都是自己瞧得上的路。
在利益跟前,死的永遠都是道友。
“現實點,”周杉提點林曉。
“怎麼說?”林曉問。
周杉笑了聲“拿周應來舉例子,你缺錢,他有錢,你就可以跟他在一起,給自己定一個五百萬的目標,從他手中薅到這個數了,就把他踹了,這就是現實。”
“相反,你跟浪蕩子談愛,跟窮苦之人談錢,這就是不現實,”周杉說完,夾著煙拍了拍溫瑾的肩膀“好好教教。”
電梯門口,溫瑾沒回應周杉的話。
人的成長環境和生活環境造就三觀和底線。
周杉跟林曉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好了?”沈尋舟進時景弘辦公室,脫了西裝交給一旁的服務生。
黎會焉兒了吧唧的窩在沙發上,臉色慘白毫無血色,見沈尋舟來,哀怨的眼神跟被人甩了的良家少男似的。
“我都要死了,”黎會憤恨開口“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為了回家陪溫瑾,把我丟在那雜種跟前,讓他們往死裡虐我啊?”
沈尋舟點了點桌麵,時景弘會意,提起茶壺給他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