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圍著方桌子坐了下來。“都彆客氣,儘情地吃吧,年輕人。”老公公說道。
竇景鵬滿腹心事,怎麼能吃的儘情呢。
竇景鵬撕了一塊野雞腿,在嘴裡咀嚼著,咽了下去,有慢慢地喝了一杯酒,杯子也是竹子做的。
“老公公,我想問你點兒事,可以嗎?”竇景鵬問道。
“什麼事?你儘管問。”老公公說道。
“大約在五年前,這兒發生了一件滅門慘案,不知老公公是否知道。”竇景鵬試著問道。
老公公先是一愣,緊接著說道,“三天前,一對少男少女也來過我家,向我問了同一個問題,你和他們是什麼關係?”老公公道。
“哪兩人,什麼樣子?”司徒蘭蘭問道。
“年齡與你們相仿,那個男孩子個子高高的,稍微一點兒清瘦的臉龐,濃眉,一雙亮閃閃的眼睛,穿著一身黑衣,女孩子圓圓的臉蛋,額頭飽滿,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兩人分彆佩一把刀和劍。”
“是李詩鶴和楚楚!原來他們在我們之前來過。”司徒蘭蘭說道。
“那老公公你和他們都說了嗎?”竇景鵬急著問道。
“沒有,我們什麼都不知道。”老婆婆搶著說道,臉色有些慘白,老婆婆心想這三人與那兩個帶兵器的人認識,想必也不是普通人。
竇景鵬卻看到老公公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追問道“真的嗎?爺爺。”竇景鵬換了一種稱呼。
“不要再問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在質問下去,我就會下‘逐客令’了。”老公公嚴肅地說道。
竇景鵬閉上了嘴,老老實實地吃完了這頓飯,沒有一個人多說一句話。飯後,天已經黑得很徹底了,老公公說道“你們兩位女孩子住在第三件房,就是東邊第二間,你呢,身體好,不怕秋涼,就委屈一下,住在柴房,最東邊的一間。”老公公對著竇景鵬說道。
“嗯,謝謝爺爺。”三個年輕人都很有禮貌。
進入柴房,柴房裡除了灶台和木柴,就剩一大堆乾草了,竇景鵬把乾草平了平,然後躺了下來,將麻衣蓋在身上。
到了亥時,竇景鵬再也睡不下去了,既然老公公和老婆婆不說,那就自己去找線索,他匆匆地爬起來,悄悄地走過蘭蘭和阮文雋的房間,走出了大門,也是木板捆紮的簡門。他來到了當年屠殺的地點,這兒一眼就能看出是大火焚燒後的場景,這五年來絲毫沒有建樹,到底該從何查起,這才是竇景鵬的頭等大事,他左手拿著火折子,右手拿著一根竹竿不停地扒開一些塵封的東西,就算有一些蛛絲馬跡也是好的,這麼多年過去了,怎麼還會留下證據。但他心中隻有一個信念,我若放棄了查找,就等於放棄了詩鶴,於是他一遍又一遍地翻找著,用手扒開一塊塊倒塌的沉重的大石板,突然他發現一個亮瑩瑩的東西,他撿了起來,連帶著托起了一個骨頭,明確地說,是一條隻剩下骨頭的胳膊。
竇景鵬把手環脫了下來,仔細地擦了擦,略有些鏽跡,不過整體還是完好的,他突然鎮住了,他覺得這個手環好熟悉,仿佛在哪兒見過,上麵刻有蛇得圖案,他一定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竇景鵬先冷靜下來,整理一下思緒,把他這二十年來所有見過的手環通通回憶了一遍,想起來了,他第一次見到龐秋水時,正是龐秋水前往金家鎮商議繳“龍”大計的時候,當時路過一家客棧,叫“唐宋客棧”,裡麵兩個老板中的一個就帶有這樣的手環,而且他似乎沒有左臂。可是竇景鵬沒有十足的把握,因為當年他才七歲,記憶是很模糊的,他現在心裡七上八下,因為不確定,茫然找上門,隻會打草驚蛇。
李詩鶴不再尋找了,他把手環藏進懷裡,他打算再去那家客棧,希望這次能走運,他走了回來。竇景鵬剛推開門,前麵赫然站著一個人,不是彆人就是那個老公公,“你去了遺址。”
相瞞也瞞不住了,隻能承認“是的,爺爺。”竇景鵬依舊很有禮貌。
“你發現了一些事情了嗎?”老公公問道。
“沒有!”竇景鵬堅決地說道,這次必須撒謊。
“你和之前來的兩個人,是什麼關係,你們究竟為什麼想知道當年的滅門案,你在查什麼?”老公公一連串地問了好幾個問題。
竇景鵬道“是這樣的,爺爺,我的朋友被江湖人士誤認為是當年五台山滅門案的凶手,正遭到‘武林搜殺’,我知道這一定不是他乾的,所以我想查明真相,還他一個武林公道。”
“你的朋友是誰?”
“就是你上一次看到的那個佩刀的少年。”
“不可能是他一個人乾的,因為當年來的是兩個人。”老公公喃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