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劍罡刀傳!
此人輕功了得,劍尖觸盾即刻借勢向後彈開,立刻改變攻勢,由刺變劈,竇景鵬挑開他的長劍,然後右腳前蹬地,向後劃出六七步,使出“豔陽高照萬物生”,於是驚豔的紅橙黃綠藍靛紫七道層次分明的光向“老板”攔腰橫截了過來,尤其是兩側無影有形的紅紫外線形成的劍氣穿透力更是強大,此招虛實分明,即使躲得了實實在在的七道光線,也躲不過兩側範圍很廣的虛有的劍氣,隻有一種方法,就是不躲,使用自己的劍術將光氣格擋,“老板”是個聰明人,他知道此招的威力,隨即迅速的撩起劍花,周身形成一個球麵。
“老板”隨即使出“幻極鬥轉”,竇景鵬明白了,此人劍法不俗,起碼也是幻宗的地步,眼見劍光和劍氣反轉刺了回來,竇景鵬立即使出幻宗和風字訣相結合的“幻風”急速的將劍光和劍氣吹散,竇景鵬悟性很高,已經能將花字訣中寫意的花與現實中的花相結合,一招禦劍飛花,飛的是梅花,此時是春意盎然的季節,突然漫天梅花,既有一種肅殺的感覺,又藏有不屈的靈魂,突然梅花變荷花,步步生蓮,荷花染指的範圍越來越大,氣候鬥轉,“老板”眼前一陣繚亂。
可是“老板”心亂劍不亂,雖然“老板”心神略有不寧,可是他長期習劍,已經形成一種思維慣勢,可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所有的花皆是幻相,“老板”雖然明白,但就是破不了這虛幻的世界,“老板”也是聰明人,決定以攻為守,使出“寒木亦春華”,一道綠光自劍尖向竇景鵬射了過來。
“萬劍歸一,破!”隨即“老板”的劍被折成了三四段,隻留下半尺長的斷劍和劍柄握在“老板”手中。
“萬劍歸一連飛花摘星”,所有的蓮花向“老板”包圍著飛了過去,離“老板”還有七八寸時,都變成了短劍,隻要竇景鵬禦劍——攻,老板隨即就會變成一個刺蝟,竇景鵬突然停住了,收回了幻術,他想起了,今天“老板”看到他第一眼時,覺得他有些消瘦,給他一碗米飯之後,又在他的米飯裡加了一勺濃濃的肉湯,使得米飯吃起來又香又可口。況且老板確實不能殺,死了就沒有人給這十三個西域人解毒了。
這時“老板”猛地跪在地上,“多謝不殺之恩!”
“不要謝我,把他們的毒都給解了,今天就放過你。”竇景鵬道。
“如果我給了他們解藥,你還會不會殺我?”“老板”道。
“殺了你,我也能解他們的毒,隻是我還不太確定。即使我解不了,也沒有關係,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解藥就在你的身上,隻要我殺了你,再搜身就可以了。”竇景鵬說道。
“明白了。”“老板”不再言語,將右手探向胸口,果不其然,解藥就在“老板”身上。“老板”拿出解藥,是一個小巧的青花瓷瓶,他把解藥扔給了其中一個西域人,說道“口服,每人黑白丹藥各一顆,才可以治根。”
竇景鵬遠遠地看到丹藥,就明白了,這種丹藥是哪幾種花草配合煉製而成,他果真沒有猜錯,對著“老板”說道“這黑白兩種丹藥是不是‘陰陽歸魄丹’?”
“沒錯,師弟所言不虛。”“老板”道。
“彆叫我師弟,我早已不是歸一派的人了,我要走了,你身在歸一,希望你能好自為之。”竇景鵬又和十三位西域人揮手告彆,十三位西域人站了起來,雙臂交叉貼在胸前,皆做頷首狀,這是西域人的一種禮節,竇景鵬懂,竇景鵬雙手抱拳,鞠躬還禮,其中一個西域少女走向了竇景鵬,她從脖子上摘下佩有吊飾的項鏈,踮起腳尖,雙手環住竇景鵬的頸部,將項鏈戴了上去,然後說了一句,“願阿拉真主保佑你”。
竇景鵬再一次深深地鞠躬,說了一句“祝你們好運!”然後和蕭開顏上馬,疾馳而去。
兩匹馬在酒館處吃了不少草,也喝足了水,此時健步如飛,隻見兩側的物體極速向後倒去,可謂“春風得意馬蹄急”。
蕭開顏對著竇景鵬說道“如果馬兒永不疲倦,春花綠草永不凋謝,我們一直這樣跑下去該有多好。”
“你這腦袋裡到底在琢磨著什麼,馬兒就算不累,可我們也有饑餓的時候,也有三急的時候。”竇景鵬回了一句。
“竇大哥,你為什麼要和我抬杠,你就不能讓我沉浸在自己浪漫虛幻的世界裡,而且你的劍花這麼高超,會幻風,幻花。”蕭開顏閉上了雙眼,深深地嗅了一口花草的氣息。
“幻風,幻花隻是殺人的伎倆,談何浪漫。”竇景鵬看了一眼蕭開顏,才發現她雙眼緊閉,“開顏,把眼睛睜開,小心彆撞樹上了。”
“不勞竇大哥擔心,我又不是第一天騎馬,我自有分寸。”蕭開顏過了一會兒,才睜開雙眼。
二人來到鄉下已經很長時間了,竇景鵬道“馬上就能看到我的朋友了,好開心。”
“鄉下原來這麼美好,黃燦燦的油菜花好漂亮!”蕭開顏大聲呼喊著。
……
竇景鵬和蕭開顏來到了一戶農家,門口種滿了各種低矮,但是很舒心的花樹,還有已經抽枝的垂柳,竇景鵬和蕭開顏走進了柴門。
“景鵬來了。”李詩鶴急忙向屋裡的人招呼,這時臥北的主屋裡走出了司徒蘭蘭和楚楚,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伯伯從東邊的側屋走了出來,手裡還提著一條已經清理好的大鯽魚,側屋是廚房,農村人叫他“鍋屋”,是裝有鍋灶的地方,竇景鵬沒有猜錯。
“你們都是蘭蘭的朋友嗎?”老伯伯問道。
“是的,伯伯。”竇景鵬道。
“今天咱們就吃這條大鯽魚,老頭子我做魚幾十年,新來的兩位朋友算是有福了。”老伯伯說完又走進了廚房。
其餘人都相擁著進了主屋,屋內寬敞明亮,桌椅乾淨且擺放整齊,還有許多栽有五顏六色花朵的花盆,散發出陣陣清香,竇景鵬站了起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蕭開顏,是華梅派弟子,你們都叫她妹妹即可。”竇景鵬又側身告訴蕭開顏,“這位是李詩鶴,我最好的朋友,這位是司徒蘭蘭,這位是楚楚。”
“各位朋友好。”蕭開顏有禮貌的回道。
“開顏妹妹好。”司徒蘭蘭道,李詩鶴和楚楚也點了點頭,本來司徒蘭蘭看到竇景鵬帶來一個女孩子,略有尷尬,但相處一久就發現,蕭開顏開朗熱情,對朋友毫無遮攔,並不是她想像的那樣,而是確確實實的一個鄰家小妹妹。
“你們老朋友見麵定有許多話要說,我以前在家經常做菜做飯,我先去給伯伯幫忙。”蕭開顏看得出司徒蘭蘭就是竇景鵬的意中人,但她對蕭開顏隻有羨慕之情,並無他意,蕭開顏從主屋退了出來,去了廚房。
“景鵬,最近龐秋水有沒有在江湖上掀起一些浪濤?”李詩鶴問道,“我久居鄉下,遠離江湖,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如果我預測的準的話,中原武林會和西域武士發生一場大規模的戰爭,殃及百姓也是在所難免。”竇景鵬說道。
“竇大哥,此話怎講?”楚楚問道。
“隻因為西域武士不同意加入德武會,服從龐秋水的管理,因此龐秋水就像以前殘殺中原武林異族一樣,對居住在中原的西域武士大開殺戒,西域武士被激怒,在中原做了許多背德的事,包括一些大案。據異道消息,龐秋水和沿海的海盜秘密聯係,為了獲得豐厚的額外收入,許多弟子被派遣加入海盜一族。”竇景鵬道。
“龐秋水最近的武功精進到什麼地步了?”李詩鶴問道。
“龐秋水正在突破階段,就是歸一劍法的一生二階段,如果龐秋水成功了,後果不堪設想。”竇景鵬道。
“詩鶴哥,義父的仇,我也快要淡忘了,江湖今後如何,咱們就不要管他了,我覺得咱們在鄉下過的挺好的,挺舒暢的。”楚楚說道。
竇景鵬接過話“楚楚,你還不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和詩鶴的武功很高,始終是龐秋水的心腹大患,不服他管理就隻有被他誅殺,他的品性就是這樣,而我們又絕不會為他做不正義的事情,現在他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一時來不及處理我們,等他棘手的事情解決的差不多,實力再次擴大的時候,就會把矛頭隻想我們,無論是不是為了維護正義,我們都要時時刻刻與龐秋水鬥爭到底,何況我們的正義心又這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