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著遠方,隱約能看見南夷國那些起伏延綿的山丘,在人的內心,欲望會隨著人的貪婪越來越大,可這些,在山川河流,日月星辰麵前,根本就是笑話。
“大道永恒嗎?這天下哪有亙古不變的呢人最擅長自欺欺人”南宮劍雨喝了一口烈酒,不一會,毒婆婆就找到了他。
“婆婆,我是不是殺心太重了?”南宮劍雨每一次殺了人都會心有波瀾,隨著殺心越來越重,他深埋的仇恨也越來越侵蝕他的心。
父母之仇,這分仇一直被南宮劍雨壓抑在心裡,如今殺心越重,他就越渴望手刃仇人,就越想知道當年父母事情的真相。
自從知道父母的事後,南宮劍雨就一直思量,他知道報仇的話又會牽扯到很多人,那時候的南宮劍雨有一顆醫者的仁心。
“人活一世,豈能儘如人意,再強的人都無法掌控生死,你又何必自尋煩惱,有人且自在生活,問心無愧,有人好名求利,喪失良知,就看你要活成什麼樣子而已。”
毒婆婆一向都不善於勸人,她能說出這些話,也真是難得,南宮劍雨灌了幾口酒,站起來眺望蒼穹,深邃的目光似乎要看穿洪荒宇宙。
“婆婆說的對,人活一世,當要轟烈一生,此生多有殺戮,卻不虧心,我的名字即將讓人顫抖,卻又能安保四方,吾乃南宮劍雨是也。”
南宮劍雨並非矯情之人,毒婆婆的話解開了他心中的心結,既為人一世,他的生自己做不來主,那就不要辜負了自己。
翌日,南宮劍雨回到了城府大牢,當六人看到南宮劍雨的時候,眼裡有些恐懼,衙役們立刻對著南宮劍雨跪了下去。
“撤下去吧。”
南宮劍雨說完,衙役們立刻將酒肉撤走,唱曲的女子也被南宮劍雨遣走,牢房裡就隻有南宮劍雨和六人。
看著六人,南宮劍雨莞爾一笑,“現在有人願意和我說上幾句話嗎?”六人相互交流著眼神,始終沒有人願意開口說話。
嗖
南宮劍雨手裡的弩箭又奪去了一人的性命,“你應該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吧。”指著一人,南宮劍雨手一抖,一支利箭射出,剛好射在此人的兩腿之間,利箭帶起的一陣涼風,讓他忍不住兩腿顫抖起來。
即便是如此,此人還是沒說一個字,南夷人的這份毅力還是讓南宮劍雨動容,不過敵人就是敵人,他不會因此就對敵人心軟。
“不說嗎?”南宮劍雨搖頭笑了笑,他走到此人跟前,眼神如鷹目一般緊盯著,似乎他的眼神可以穿透人的心靈,讓人不敢直視。
五人心中驚駭,這個少年是誰,大周皇帝派來的這個少年就如同噩夢一般降臨在南疆邊境,這個惡魔將會成為南夷國的噩夢。
南宮劍雨緩緩地轉過身,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坐下後,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也不說話,可他身上卻散發著一股煞氣,隨著時間越來越久,五人的心就越來越煎熬。
也不知過了多久,南宮劍雨站了起來,他舉起雙臂,伸了伸腰,再次舉起弩箭,“記住,取你性命的是我南宮劍雨。”話一說完,利箭射穿其中一人的喉嚨,鮮血順著喉嚨流出,最後還汩汩的冒著血泡,看得其他四人心驚膽顫。
“明日,我將再殺三人,你們四人中間,每個人都隻有一次機會,誰先開口,誰就能活下來。”南宮劍雨嘴角上揚,那一抹笑容讓人膽寒。
望著南宮劍雨離去的背影,四人這一次卻沒有對望,在麵對生死抉擇的時候,人心總是會變得十分脆弱。
走出大牢,南宮劍雨望著天空,“快了”他輕聲的說了兩個字,最近的風吹在人臉上總是有一絲熱氣,使人呼吸沉悶,這些都是暴雨要來的前兆。
南宮劍雨在等,等到暴雨來的時候,他的三千精兵會因為他而名揚天下,他要建立一支讓天下諸國都恐懼的神兵。
三千精兵到了湘城後,一直在湘城演武場沒離開過,南宮劍雨甚至都沒去看他們一次,因為南宮劍雨要當然憋出一股氣來。
南夷國主城,南夷王之子焦急地奔走在王宮之中,他的手上拿著一份書函,“父王,兒臣求見。”南夷王寢宮外,南夷王之子跪在地上。
“進來吧。”南夷王近兩年身體越來越差,他早有心把王位傳給自己的兒子,可先王立下的規矩他不敢破壞。
“父王,湘城的探子全都失去了聯係,那個被大周皇帝派來的少年叫南宮劍雨,這些都是關於南宮劍雨的信息,請父王過目。”
南夷王之子將書函遞給南夷王,得知湘城探子全都失去聯係,南夷王心中已經明白,這一切應該和大周皇帝派來的少年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