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多日沒有出現,我還以為是被傳送到了荒漠,沒能逃過那場遮天蔽日的天災”
肖汝咽下一口唾沫。
那時,荒漠之上的龍卷遮天蔽日,是在中土也能望得真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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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無數的小團體都被排行榜上那道橫衝直撞的姓名驚到。
那一日,幾個時辰。
韓飛羽,一口氣從第幾十衝到第一,其速度之驚人,無數人觸目驚心。
中土,一處風景姣好的花園內。
有少年衣袂飄飄,麵色愁苦。
他修煉功法,丹田處紅光滾滾,全身隱約長出肉芽。
這是一門奇異功法。
要與一股奇異神念作對抗,稍有不慎,身體異化墮落。
一直修煉足兩個時辰,少年睜開眼。
少年便是大名鼎鼎的黃聶。
黃聶習慣性地抬起頭觀摩排行,卻是猛地一愣。
“韓韓飛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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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荒漠。
“到了。”
張牧之拉緊韁繩,停下座下赤紅馬匹。
他們已經來到了那片中土與荒漠間隔的巨大溝壑。
那座被稱為天塹的狹長溝壑。
幾人一眼望去,望不到儘頭,隻是無數雲煙。
有膽大者上前一步,向下望去。
又是一望無際,黝黑深邃。
狹長溝壑中,不知埋藏多少天驕神人骸骨。
張牧之一行馬匪走南闖北,本該練就一身好膽,此時卻也不免生出些許怯意。
眾人最前頭,薛書劍一席青袍。
他用靈氣震散全部血汗,消化完體內血氣,一身氣勢已是回到最巔峰。
“韓兄弟,是與我們一起去找那天師乘坐天舟?”
薛書劍搖了搖頭,他鄭重作揖
“諸位,我們便在此分彆了。”
他遞出幾把符籙,都是最低級的練氣期,甚至練氣法力都稱不上的符籙。
“這些符籙,隻需用力一掐便可燃起。”
“會從其中噴射出火球,冰錐之類攻伐之術。”
“張牧之兄弟,以及諸位,咱們江湖再見。”
張牧之接過符籙,鄭重道謝。
薛書劍招手,他看著眼前雲煙溝壑,咽下一口唾沫。
他打算乘坐那個從黑袍修士身上搜刮而來的小舟形式的遁形法寶離開。
本來小舟可以坐蠻多人的。
可惜,薛書劍實在沒法打包票自己可以照顧得了馬匪幾人,無奈隻得自行一人離去。
眾人分彆,沒有依依不舍。
“韓兄弟,有緣再見。”
“有緣再見。”
“韓兄弟,謝謝你那日救命之恩。”
“六子啊?不打緊不打緊,舉手之勞而已。”
“韓兄弟”
馬匪一行人緩緩離開,沿著溝壑自南向北,他們要去找那天師乘天舟。
一直直到眾人徹底離開。
薛書劍悠悠歎出一口氣,頗為感慨。
自此一彆,再見可能縹緲無存。
仙凡兩彆,更何況,馬匪一行還不可以真正意義上稱作人
薛書劍瞧著眼前巨大溝壑,他窮儘目力,也被無數雲煙繞住眼眶,什麼也望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