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拂過,眼前光景快速扭曲。
薛生宛若一個旁觀者,站在一旁望著自己的記憶。
少年童子,是最好的春天時節。
薛生腦袋空白,渾身發顫。
走馬燈又跑起來了。
————
幾年過去。
轉眼間,薛生成了少年。
“手中的劍,不是用來對準自己人的。”
有俊朗聲線調笑。
薛生少年模樣,握緊手中鐵劍,麵色憤然。
“誰讓你搶我的名額。”
青年一愣,哈哈大笑“名額?”
“是!入伍戍邊的名額!我要去上戰場殺妖獸!”
說著,薛生用力在空中虛劃了劃手中鐵劍,大口喘息著。
青年搖搖頭,撫了撫薛生的頭。
“你不懂,很危險的。”
“我不怕!”
“真不怕!”
“哈哈,我家薛生弟弟生的這麼勇敢了?”
————
三年過去。
“哥!!”
戍邊三年歸來。
哥哥成了殘廢。
薛生跪倒在木床前,泣不成聲,年老生鏽的鐵劍摔斷在一旁。
床上,青年一身鐵衣尚未褪下,渾身緊緊綁著的繃帶滿是血液。
青年滿臉慘白,卻還在安慰薛生。
“無事的,無事的”
“哇!”
他又吐出一口鮮血,用手帕接住,聲音劇烈顫抖。
自那一天開始,薛生從少年變成青年。
而青年一蹶不振,變成了世人口中的廢人。
————
又是幾年過去。
薛生的生活逐漸與哥哥偏離,他有了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人生。
他不再是那個永遠跟在哥哥身後的跟屁蟲了。
他甚至對於曾經的自己,哥哥,厭惡至極。
“娘!憑什麼讓他那個廢物繼承我薛家!他能管得過來麼!”
轉眼間,薛生也成了青年,靠著運氣,在戰場上混了一點軍功,回到家鄉。
他對於這麼個整日躲在深院裡的廢物哥哥厭惡至極。
娘親聽到薛生說的這些話,麵色微微一變。
“不許這麼說你哥。”
“娘!我說的都是事實!他不”
“滾。”
“娘!!”
“滾出這個家,不要我說第二遍。”
“罰你一日沒有吃食,好好反省自己。”
這是薛生第一次被娘親凶。
他一天沒有吃食,躲在木屋之中,木屋外行人匆匆,似乎都在議論嘲笑自己。
薛生氣極了。
他發誓要所有人血債血償,他要讓所有人都看得起自己!
————
恍惚間。
薛生到了接近中年年紀,被生活逐漸磨平了棱角的他不再有那麼多怨言。
隻是仇恨的種子依舊埋在心中,不曾被提起發覺。
那年,父母親都死了。
殘廢的哥哥走出深院,突然像是變了個人。
侃侃而談,雷厲風行。
似乎所有關於一家之主的好描述,都被哥哥獨攬了。
不過幾日,哥哥就成功攬得了家中上上下下千百人的人心。
這是他薛生這麼多年都未曾做到的。
更是在不久前,哥哥娶了遠近聞名的才女,生下二子。
一切的一切,哥哥都比自己好太多。
薛生被嫉妒懵逼了雙眼。
恰巧,那年妖獸勢力複發,蠢蠢欲動,不時襲擊邊境。
於是乎。
那天,薛生不小心被高品妖獸逮住,慌忙逃竄間。
薛生來到了哥哥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