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傅修遠!
能把許老太噎到的人不多,蘇傾城算是為數不多的一個。
原本許若雅還不把蘇傾城放在眼裡的人,不過一個做事衝動且不懂事的丫頭片子,可如今看這臨場不懼的模樣,她也不得不多看兩眼了。
蘇傾城把許若雅的眼神變化儘收眼底,心下劃過一抹冷意。
不愧是許若雅,一句話便捉到了她的變化。
她能怎麼辦?
當下她又不能裝瘋賣傻降低對方的疑心,若真那般莽撞無知,那她好不容易在傅母挽回來的形象還要不要了?
蘇傾城隻是微微一笑,直直地應著許若雅的目光,“我並沒有對老夫人無禮,我清楚自己身為晚輩的身份,我這叫順從,許小姐。”
“呦,你說是就是?咱們聽著可不是順從的味兒。”
在她話音落下,旁邊庶係一脈的姑姑不悅道。
“就是,你那話裡麵的怨氣,你以為彆人聽不懂?什麼叫您開心就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咱們老太太故意罵你呢。”
另一個也開口,陰陽怪氣地白了蘇傾城一眼。
說話的是許老太的兩個親生女兒,如今皆已四十多歲,珠光寶氣的貴婦裝扮,一左一右地坐在許老太的身邊,擺好了架勢要跟蘇傾城好好說道一番。
之所以這麼針對蘇傾城,到底還是因為她占了未來主母之位。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蘇傾城明白這個問題,隻是淡淡一笑,“兩位姑姑把人想的太複雜了,晚輩心眼少,口直心快,我說什麼話就是什麼話,至於怎麼聽,聽出來是什麼意思,那就是你們的事了。”
好家夥。
又是這種看似逆來順受,實則讓你聽了吐血的話,兩位姑姑聽了,雙眼瞪得溜圓,恨的牙根直癢癢。
“當真是伶牙俐齒!”許老太拉著臉冷哼了聲。
蘇傾城笑,“晚輩不敢。”
一張臉寫滿了‘反正老子就這樣,你看不慣彆看’的表情。
跟上氣得許老太喘不上氣兒。
許若雅連忙為老太太順了順後背,抬眸不悅地看了眼蘇傾城“蘇小姐,牙尖嘴利,也隻能逞逞口舌之快,今日你得了痛快,往後怕是再難如此瀟灑了。”
話中滿滿的威脅,蘇傾城的臉一點點沉了下去。
“夠了!”
傅母不耐地拍了下桌子。
“今天是我辦生辰宴,這般吵鬨,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傅母氣勢洶洶,充滿壓迫感的目光掃了過去。
許若雅沒想到傅母會親自出麵,而且直接撂了臉子,臉色微微滯了一下。
很快她便退到了許老太身後,緘默了。
兩位庶係姑姑見此,其中一個忙上前勸道“大嫂,你彆生氣啊,我們這般不也是為了咱們傅家著想?她可是要進門做主母的,咱們這也是提前教她規矩,你瞅瞅她這副蠢樣子,今天你生辰,她竟然穿大紅色過來,這不是搶你的風頭?不知道還以為她過生辰呢。”
“就是,這般不懂規矩,怎麼能這麼對長輩說話?”
蘇傾城這次沒再吭聲。
再說下去,她難免會被整個許氏盯上,目前她的情況已經夠危險了。
“她不能這般與長輩說話,那你們,配這般對她說話?”忽然一道冰冷的嗓音從二樓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