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誰都不知道!
野種!賤種!
該死的!
儘管心中再氣,如今許若雅也不能表現出來,隻能朝著上方的陷阱口佯裝什麼都不知道的喊著,因為除了那個野種,她不知道該去找誰求助。
這口陷阱目測有三米多深,她即便是站起來,踮起了腳尖也不到陷阱的一半。
陷阱挖的牆壁甚是陡立整齊,妄論能夠爬出去的想法。
尤其是她還摔傷了腳腕。
她出來時也沒有帶手機啊。
因為看到野種,她出來的急,手機也不小心忘在了傅老爺子的房間裡。
腳踝處劇烈的疼痛不斷刺激著她的神經線,在這種糟糕的情況下,許若雅除了能呼喊上麵的人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小少爺,這裡怎麼會有這麼深的洞?”
“小少爺你來看看姐姐,要不你去喊人來,把姐姐救上去啊……”
“小少爺……”
夜,黑的越來越濃。
喊聲,越發微弱。
月光下,小小的身影清冷孤寂地站在花園邊上,望著前方不遠處那個比夜色還要黑漆漆的大洞,聽著裡麵傳來的呼喊聲,陰森森地勾起了唇角。
到了這一刻,他似乎才回應了那人離開時的最後一句話。
“那你去吧,你若是真的能給我帶回來,我一定會好好的謝謝你,隻是……你永遠回不來了。”
話終於說完。
黑暗中,躺在泥土裡的無人機忽然動了動,閃爍了一道詭異的紅光,忽然螺旋槳揮動起來,緩緩升空,回到了操縱著控製盤的一雙小手中。
小小的身影在微弱的月光下轉身,頭也不回地回了客廳。
在小小的身影離開後,忽然另一道身影才悄無聲息地出現,扯起花園邊準備封地的厚厚塑料膜進了剛刨過的花園中。
“誰?誰在外麵!”
陷阱中揉著腳踝的許若雅聽到動靜,立即出口發問。
然而眼前更加一黑。
一層厚厚的塑料膜忽然將陷阱口封住,堵住了她唯一向生的希望。
“聽說老爺子要種的花可貴了,我們的土地,可要伺候好呢。”外麵傳來了一道聲音,語氣中充滿了嘲諷之意。
許若雅心中一震。
“誰在外麵!這裡裡麵有人!有人啊!快救我出去!快救我出去啊!”
然而那腳步聲走遠了。
“混蛋!我知道你是誰!最卑賤的東西!竟然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等我出去饒不了你們!”
她像個潑婦似的罵了起來。
在這一刻,她的優雅不服存在,因為她知道今晚迎來的將會是什麼。
臘月寒冬的深夜,她要在沒有一絲溫度的陷阱中過一晚。
而且她的洞口被封住了!
許若雅一開始還在瘋狂的喊,可是喊著喊著她逐漸頭暈眼花。
她的聲音根本穿不出去啊。
她本就陷的深,如今更是套了一層厚厚的塑料膜,所有的聲音都被封在了這個狹小而深的空間中。
她都快絕望了。
月黑風高,有人將陷阱連同一大片土地全方麵蓋了個嚴嚴實實,而後拍了拍手上的泥離開了。
土地也是需要保溫的呢。
後花園的燈沒人來修了。
這個時間點大家都在用晚飯,安保們也不會在大晚上來後花園修燈。
如今天冷,不似秋夏般,主子們總是會跑到後花園來吹風賞月,他們安保遇到這種情況一般會把事情放到明天去做。
寒冷的冬夜裡,不知何時便洋洋灑灑地飄下了雪花。
傅宅中的其他人員用過晚餐後值班的值班,休息的休息,主子們的房間也全部漸漸熄了燈。
“高叔,您小心點。”有人扶著腿腳不方便的管家高叔走了出來。
今晚風大,高叔的腿腳卻難得的能動彈了些。
趁著主子們睡著,他想去後花園走一走練練腿腳,也好早點恢複,回到老爺子的身邊去伺候。
忽而風聲中多了些尖銳的東西。
“救我,救我——”
那聲音隱隱約約的,伴隨著大風刮來,飽含驚悚之意,嚇得人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
“啥、啥動靜啊。”
周力扶著高叔,一臉的恐懼,眼神不斷瞄著空蕩蕩的四周。
風聲刮來,花園裡塑料膜被刮的嘩啦啦響,再伴隨著那響聲,在風雪中顯得很是瘮人。
“哼,彆怕,傅宅幾百年的老宅子,還怕一些小鬼不成!”
高叔很是霸氣地拍了拍周力的手,接著畫風一轉“乾兒子,今晚風大,咱們還是不練了,回房吧。”
“誒,好嘞!”
周力毫不猶豫地攙扶著老人就往住處去,本身他今晚就不想讓這老爺子出來練腿腳。
就是。
嗬,傅宅幾百年的老宅子,底蘊渾厚,磅礴世家,哪有什麼小鬼,不過是有些鬼心思的人罷了。
“救我…救我……”
深夜裡。
有人凍成一團,喊的嗓音嘶啞。
可三米深的高度,早就將她的聲音過濾去了大半,就連最近的安保都聽不到,今晚的風可太大了。
……
翌日一早,天晴。
昨天蘇傾城和代小純打了很晚很晚的電話,因為是小年的緣故,再加上代小純即將生產,似乎患上了產前恐懼症,拉著蘇傾城說了很多很多。
可能是害怕嚇到蘇傾城,她倒沒直接說是害怕生產,隻是拉著蘇傾城說東說西。
但從她的字裡行間,蘇傾城能感覺出她的緊張。
於是思量之下,蘇傾城將莫氏的遺傳疾病告訴了她,也將救治的法子告訴了她,希望能緩解她的緊張。
方法果然有效。
莫氏的遺傳疾病果然轉移了代小純的注意力,聽說腹中孩子有救之後,代小純彆提有多高興,在電話裡笑的像一個小傻子。
至今想起來昨晚那笑聲,蘇傾城都覺得代小純異常可愛。
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蘇傾城順手將床頭櫃上的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不禁微微挑了下眉。
嗯?
馬爾代夫的電話。
昨晚代小純不是才和她通過電話,怎麼今兒一大早又撥過來了?這姑娘的產前恐懼症嚴重到這種程度了嗎!
她無奈地接通電話。
“喂,小純啊……”
“傾城小姐是我!代小姐出事了!那個姓莫的又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