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傅修遠!
“……”
實驗室裡其他人麵麵相覷。
“散了吧,都散了吧。”連塵揮揮手,三三兩兩地往外趕人。
眾人皆是識趣的人,更不會在這個時候去觸秦風的黴頭,你推我搡地離開了。
不一會兒實驗室中就隻剩下連塵和秦風兩人。
燈光昏暗的實驗室中,就連呼吸聲都聽的清清楚楚,秦風靠在試驗台上,低垂著眉眼,周身彌漫出了一股股壓抑的氣息。
連塵也感覺到了他的難受。
這會兒已經沒有了外人,連塵也不再調笑,正兒八經地低聲安慰道“師叔,我覺得你也沒必要這麼急,小十一明顯是吃軟不吃硬的人。”
“……”
秦風沒吭聲。
他似乎還有點不甘心,將實驗台上的玫瑰花拿起來,掐了一朵捏在手心中無意識地把玩著。
他越是不說話,連塵就越是忍不住心疼。
這三年來師叔有多關心小師妹他是眼睜睜看在眼裡的,隻是小師妹的態度一直不溫不火,想必師叔也是實在忍不住了才會出此下策,誰知道出師不利,一下子就被無情的小師妹給按死了。
“出去。”
忽然秦風開了腔,聽的連塵猛不丁愣了下,錯愕地朝他看去。
“我讓你出去。”
低氣壓的聲音再次傳來,這下連塵聽的清清楚楚,嚇的一刻不敢耽擱,掉頭就逃出了實驗室。
頓時實驗室更寂靜了。
寂靜到男人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愈加清晰,飽含著不甘和淺薄怒意,他攥緊了拳頭,手中的玫瑰花被捏得稀碎,從他的指縫中滲出了鮮紅的水漬,不知那紅色的水漬是玫瑰花的被蹂躪出的水分,還是他掌心被花刺紮出的鮮血……
……
“傾城小姐,您去哪了?”
蘇傾城剛剛回到住處,便看到了一臉擔憂守在她門口的元隱。
也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就在她的門口等,隻知道他滿臉都是焦急,看到她就迎上來了。
見到元隱,蘇傾城倒是心安了下來。
“方才師姐說師叔喊我有事,去了實驗室一趟。”她說。
對於元隱,她倒是一丁點事情都不會隱瞞,直覺告訴她這是一個完全可以信任的人,很多事情她都不會跟連塵或者秦風溝通,但會下意識地跟元隱說。
元隱聽到她的解釋,才算鬆了一口氣。
“沒有事就好。”他緊繃的唇角才微微鬆緩一些,在蘇傾城進入房間後,站在門口說“下次無論您去哪,都等屬下一起,好嗎?”
“……我又不是小孩子。”蘇傾城小聲嘀咕。
元隱抿了下唇,有些無奈“您明知道我不是要看管您的意思,您肯定不是小孩子,是小孩子的人是屬下,屬下離不開您,這總行了吧?”
“嗤……”
蘇傾城無語地翻了個大白眼,彩虹屁快吹上天了。
從房間裡拿了手機,她便出門,和元隱一如既往地朝餐廳去,這通常是他們兩個人的生活軌跡,在外麵打獵回來先洗澡,洗完澡再去餐廳吃飯,吃完飯溜達會兒就睡下了。
如此,便是三年。
去餐廳的路上,蘇傾城低頭刷著手機,牽著元隱的衣角以防走失。
元隱自然從她,例行詢問“今晚您吃什麼?”
“隨便。”
“那……中餐?”
“不想吃。”
“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