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傅修遠!
“蘇小姐是不相信我的話嗎?”威廉見她低著腦袋沉默不語,微微往前探了些身子去觀察她的神色,說“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那裡還有監控的,你也知道我基地的重要性,每一年每一個月甚至每一天的監控我們都會保留,你完全可以去查監控。”
“不用了。”
蘇傾城立即說。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哪裡還用得著去查監控。
就在這時有車子緩緩駕駛進了莊園,猛獸般龐大的黑色車身,正是早晨元隱開出去的那一輛。
車子緩緩停進車位,拎著醫用密封箱的元隱下了車。
“傾城小姐,我把主子的血液樣本取回來了。”元隱看到她和威廉先生在曬太陽,徑直走來。
蘇傾城目光幽幽地瞧著元隱,眼神像是在研究一個收藏許久的寶物,其中的銳利讓元隱一時間不寒而栗。
終於元隱止住了腳步,今天的傾城小姐怎麼不太對勁?
威廉先生看到了元隱手中的醫藥密封箱,慶祝似的拍了下雙手道“看來傅先生很配合,我也真心祝願這項實驗能夠順利進行,並且成功。”
“謝謝。”
蘇傾城淺聲應下。
威廉先生也知道自己不適合再待下去,起身離開了。
原處便隻剩下了她二人,蘇傾城坐在藤椅中仍舊一瞬不瞬地瞧著元隱,一句話也不說。
雖然是平靜的目光,可元隱卻感覺到了濃濃的壓迫感,咕咚咽了下喉嚨,緊張的更加攥緊了握著密封醫藥箱的力道。
“您……怎麼了?”他終於忍不住出了聲。
蘇傾城上下掃了他兩眼,勾唇“沒什麼,隻是忽然想起你之前說過的一些話,有了新的感悟。”
“哦?”元隱沒聽懂她話中其意,謹慎地皺了下眉。
蘇傾城將他的小動作儘收眼底,目光儘量柔和“你說傅修遠對我很好,是嗎?”
“是……”
“曾經我也跟傅修遠來過美洲,是嗎?”
“是……”
“他不曾將我鎖在七號公館、不曾虐待於我?”
“……是。”這一次元隱咬住了牙根,因為這是主子交代過不可以否認的。
蘇傾城隻點了點頭。
“為何之前不說?為何一接觸到這種事情,你都欲言又止,將話題扯開?”她歪著腦袋用求知若渴的眼神瞧著元隱,等答案。
元隱被她那純粹的目光瞧著,額頭漸漸滲出了點點細汗。
原本,他不該說的。
可現在不同了。
如今他家主子有希望得救,元隱瞄了眼手中的醫藥密封箱,直言不諱“主子說,他時日不多,不想耽誤了您,便任由您放肆地去想他,無論您會把他想的多壞,都不準屬下反駁。”
“……”
嗬。
“我想?”蘇傾城拖著下巴,沉吟了聲“大抵是我想的吧……都說我的精神出了問題,起初我不這麼認為,可如今你們說的,和我所記著的,完全是兩碼事,讓我都開始懷疑,是不是我的精神真的出了問題。”
為什麼同一時空,會出現兩種不同的結果?
問題,出在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