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傅修遠!
傅修遠哪裡聽不出蘇天逸話中的意思,沒有回應。
當然,他也沒有什麼心情用餐,在客廳沙發坐下,神色微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吃剛好。
省了一頓飯。
傭人已經將碗筷擺上了餐桌,蘇天逸隻看了一眼也沒有勸傅修遠進餐廳,而是跟他一起在客廳落坐。
“你這次來是做什麼?”
敏銳如蘇天逸,從見到傅修遠的那一刻就知道傅修遠帶了目的,若不然,這人又怎麼會來他們家?
當初,傅修遠因為病情主動跟蘇傾城接觸婚約,刻意拉開兩個人的關係和距離,如今這般追到家裡莫非是想死灰複燃?
蘇天逸上下打量了眼傅修遠的身體,就他現在這個身體情況怕是不能承擔起女孩子的一輩子。
可若是傅修遠執意要追求蘇傾城的話,他也說不出什麼。
到底是自己的好兄弟,他做不出棒打鴛鴦的行為,隻是想到自家妹子要跟一個已經被閻王爺下了通緝令的男人追求,心裡說一點都沒有不舒服那絕對是假的。
傅修遠微微側了一個眼神就知道蘇天逸腦袋裡在想什麼,輕嗤了聲“這就嫌棄了?”
“哪裡的話。”
蘇天逸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眼神還是上下打量著男人,其中含義顯而易見。
傅修遠也不生氣。
就像蘇天逸所說的,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蘇天逸並不會真正嫌棄他。
傭人沏了熱茶。
蘇天逸從傭人手中接過茶壺,親自倒了七分滿,送到傅修遠的手邊“嘗嘗,西子湖畔群山上的茶葉,剛從原產地郵來的。”
“西湖?”
“嗯。”
“……倒是有閒情逸致。”傅修遠執起茶水送到唇邊,唇瓣便被盈盈環繞的熱氣浸潤了些。
蘇天逸得了點蘇家老爺子的性格,無事便愛喝茶。
閒時,帶上茶具往台邊一坐,聽著木窗外雨聲,親手煮水,沏茶,看茶葉在水中浮沉,安逸也自在。
品茶如品人生。
佛能洗心,茶能滌性,苦中有甜,甜中是苦,先苦後甘,人生亦如是。
“傅氏對她的血液研究有進展了。”傅修遠垂眸瞧著杯中浮沉不定的茶葉,側眸,深幽的目光落到蘇天逸身上。
蘇天逸剛送到嘴邊的茶杯僵住,眼底浮現了抹愕然。
他望著傅修遠平靜的仿佛隻是在敘述一件尋常事的模樣,嘴巴控製不住地張了張“你說什麼?”
傻了不是?
孔昂秉著特助的職業修養,為老板解釋第二遍“我們家主子說,傅氏醫者對傾城小姐的血液研究有進展了,目前鐘老和文老二人從傾城小姐血液中提取出了幾種血液因子,已經讓我家主子服下,或許能解決主子身體內的病毒。”
至於幾率,孔昂沒說。
孔昂看得懂他們家主子的心思,知道他們家主子是要向蘇傾城的家人做表示,告訴蘇家人他有了重新追求蘇傾城的能力。
於此,隻報喜不報憂。
再者說他們家主子也沒有明確的說要追求蘇傾城,隻是先給蘇天逸打個預防針,讓蘇天逸不要瞧不起他們罷了。
“好事啊。”
蘇天逸怔愣了足足好幾秒,才如夢初醒般把茶杯放下,欣喜的一拍手“修遠,難得的好事,我真為你高興!”
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