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傅修遠!
“扔?你憑什麼扔?”
不等門口守著的保鏢有何作為,蘇傾城便笑著開了口。
她臉色驟然一沉,抬腿把腳邊的花瓶一腳踢出去,隨著巨響的破碎聲,她的聲音清晰而有力“四太太,幻想和癡心妄想還是有區彆的,隻要傅修遠一天沒死,他就永遠是傅氏家主,你們在他跟前就得俯首稱臣!”
了不得啊……
廳堂裡一片安靜,眾人都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瞧著蘇傾城。
傅四太太還沒從被摔碎的花瓶中回神,就又被蘇傾城一番話砸下來,砸的她張大了嘴巴,硬是一句話都說不出。
“你、你算什麼好東西!”
好半天,她才憋出來這麼一句,手指顫抖地指著蘇傾城,眼睛都被蘇傾城氣紅,嘴巴罵罵咧咧不休“你不過一個被傅氏退婚的野丫頭,憑什麼在這裡囂張,識相的就給我滾出去!”
“嘖……”
眾人本以為蘇傾城會害怕退縮時,蘇傾城卻是笑了。
這讓人更加詫異。
要知道,若是傅洪禮真的登上家主之位,四太太可就真成了名副其實的傅氏主母,想要捏死她一個蘇家的千金那是動動手指的事,她到底哪來的底氣跟四太太叫板?
蘇傾城被眾人用不同的視線打量著,麵不改色,仍保持著禮貌的笑容,不卑不亢地瞧著傅四太太“四嬸這話就有點裝傻,我之前的確被傅修遠退婚,可你難道不知道最近幾日他都是住在我蘇家麼?你讓我滾出去……倒也沒問題,可我們之間的關係你當真看不出來?還是你單純的以為他隻是在我們家借住而已?”
“你確定…有資格要我滾?”
四太太愣住了。
全廳堂的人都愣住了。
早前聽說傅修遠住在蘇家的原因是蘇傾城,他們原本還相信,畢竟三年前是傅修遠親自到蘇家退的親,可如今人家正主兒站在跟前跟他們說了。
“弟妹,難不成家主真的又跟她同居了?”三房太太悄聲問。
三房和四房都是許老太所出,如今大事當前,他們看起來是站在一條船上的。
四太太對此不敢下定論。
若傅修遠真的和蘇傾城和好如初,按照傅修遠和蘇傾城的感情繼續履行婚約是早晚的事情,不過話說回來,如今都是什麼時候了,傅修遠的家主之位都不一定能保住,誰還管他們會不會繼續履行婚約?
傅四太太想到這,又撇嘴一嗤“蘇傾城,你彆得意,這家主之位你男人不一定能保得住呢。”
蘇傾城仍舊不氣不惱,勾唇笑道“家主之位他能不能繼續坐下去是他的事情,但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他坐一天,四嬸你就沒資格這麼囂張,懂嗎?”
不溫不火的語氣,讓四太太的錘子仿佛砸進了棉花裡。
她猶不甘心地瞪著蘇傾城,被蘇傾城氣得不行,卻又想不出話來反駁,隻能深吸一口氣,硬生生把一口鬱氣咽下去。
“四嬸也不必把我當成假想敵,我來傅氏不過是送個人罷了。”
蘇傾城也不在多餘的事情上浪費時間,讓四太太清楚她有資格站在這裡就夠了。
“送人?”
傅四太太收了點怒氣,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蘇傾城把身邊的孔昂往前一推。
孔昂踉蹌了一下才站穩,見傅四太太跟老巫婆似的上下打量著她,聳聳肩膀道“主子聽到老爺子不好的消息後來的匆忙,把我忘記了。”
傅四太太臉色一黑。
還以為蘇傾城是給傅修遠送來了什麼好幫手,原來是孔昂罷了。
“你們家主子在老爺子的房間裡守著呢,若是著急的話,你們直接進去找啊。”
傅四太太涼涼道。
如今說不定正是老爺子留遺囑的關鍵時刻,蘇傾城這個莽撞性子若是帶著孔昂闖進去的話可就好玩了。
傅四太太說這種話明顯是給蘇傾城難看,周圍頓時一片哄笑。
“笑死人了,太太您可彆這麼說,就她聽不懂人話的樣子,萬一真敢闖進去了呢。”
“那就順道給老爺子磕個頭吧。”
“磕頭?名不正言不順的磕什麼頭?她現在可不是傅氏未過門的孫媳婦,頂多算是家主養的外室吧?”
“嘖,正牌未婚妻變外室,可真是新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