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傅修遠!
“你又想做什麼?”
眼見傅洪禮臉上的笑容越來越陰森,高叔瞪大了雙眼,千言萬語竟組織不成一句勸說的話。
傅洪禮臉上的笑容猶如毒蛇般,眼神狠辣“高叔,家主這病可不是好治的,說不定在治療中就死了,你說是不是?日後等我登上家主之位,還要仰仗你高叔的照顧啊。”
“你糊塗!”高叔還想勸說,“咱不管四爺您現在想什麼,咱都勸你收回想法,你鬥得過家主嗎!”
“誰說我鬥不過?人要敢於與天鬥,鬥贏了我就是新家主!”
“我呸!”高叔生怕他一個衝動丟了小命,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我說你就彆折騰了,老爺子根本就沒考慮過讓你做新家主的事,你醒醒吧!”
轟——
仿佛一顆炸彈在傅洪禮腦海中炸開,他大腦空白,丟了三魂七魄般震驚地看著高叔。
高叔也驚覺失言。
他連忙清了下喉嚨掩飾尷尬,可話已經說出口,隻能淺淺再透露一點“四爺,不是我胡說八道,家主就算身體不好,真到了那一刻,家主之位也不可能輪得到你們許氏這種庶係去坐,新家主另有人選,並非許氏中人,你現在收手,好好追隨現任家主,等風雲定下之後,說不定家主還能看在血脈相連的份上饒你們一命……”
“不!絕不可能!”
傅洪禮不願接受事實,一把將高叔都給重重推了出去,推得高叔踉蹌了好幾下才站穩。
高叔瞧著傅洪禮快走火入魔的模樣,深深歎了口氣。
造孽啊。
“四爺,話已至此,好自為之吧……”高叔搖了搖頭,轉身,邁著蹣跚的步子離開了。
夕陽照著他的身影,把他的影子在地上拉的好長好長,老人佝僂著腰身,步伐緩慢而蹣跚,步步都像走了一個世紀般漫長。
嘩啦——
茶幾上所有東西被大力掃開,茶具掉落在地,又被一腳踢開,砸在牆上四分五裂發出清脆刺耳的聲響,傅洪禮又怒氣衝衝地摔了花瓶,能看見的東西打砸一通,把旁邊癱軟在地的四太太都被嚇得不輕。
“不可能!”
“絕不可能!”
“我怎麼不可能是新家主!”
“這偌大的傅氏還能找出誰比我更有資格!新家主為什麼不可能是我傅洪禮!”
“不——我不甘心!”
“對,打電話,打電話……”
如癡如狂的嘀咕著,眼中是憤怒狂熱等各種情緒交織成癲狂,那是對權勢的渴望和不甘心,當他以為勝券在握卻被告知一切皆空,如墜雲端的痛苦怎能受得了?
電話叮一下接通。
他語無倫次地說著高叔說過的話,極度渴望對麵回複,不停追問“怎麼辦?我們現在怎麼辦?”
對麵好一陣沉默。
良久良久,對麵才輕輕緩緩地傳來一句分不清男女的低啞嗓音“總要……死一個的。”
對,總要死一個的!
阻擋他光明大道的人,總要死一個的!
隻要死一個,那傅修遠就不可能再繼續做家主,傅洪禮漫著血色的眼睛裡迸發出癲狂的光芒,周身散發出的戾氣更加濃重,為了權勢,他可以不擇手段!
那麼,死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