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傅修遠!
文老越說越感覺沒希望,到最後歎了口氣,揮揮手都沒有跟她說的欲望了。
好家夥,這是把人整鬱悶了。
蘇傾城連忙給他倒了杯水,又拍著後背給她順氣“您先彆急,上次不也研究出有可能治愈傅修遠的解藥了麼?”
“沒用,上次提取出的病毒因子,家主已經注射很久了,可身體還是一丁點變化都沒有。”
文老歎了口氣。
蘇傾城隻能寬慰“有進展就好,一次不行還有第二次,隻要我們一直在研究,就有機會。”
“借您吉言。”
文老隻當她是說漂亮話,瞧著手中的資料,哀歎道“如果當初老爺子沒有讓人在你身上試藥就好了,當時家主若是再能挺一挺,讓我們繼續在他身上試藥,痊愈的人就是他,百毒不侵的人如今也是他了……”
是啊。
如果當初傅修遠能再挺一挺,痊愈的會是他,百毒不侵的人也會是他。
可惜沒有如果。
當時傅修遠的身體狀況已經到了油儘燈枯之時,若是還繼續試藥的話,恐怕病毒還沒殺死,他就先被種種病毒殺死了。
中午十二點,蘇傾城上了地麵陪傅修遠一起用午餐。
傅修遠下樓時見她已經在餐桌上等待,走過去輕輕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在醫者院感覺怎麼樣?”
“還好。”
身臨其境地觀察到病毒的模樣比看那些資料的衝擊力要大得多,隻是被文老的負能量上了一課,她的心情有些瀟灑不起來。
何止是瀟灑不起來。
早晨她下研究室時還滿是期待,如今小臉焉巴巴像極了霜打的茄子,不知道在下麵經受了怎樣的摧殘。
傅修遠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寬慰“這件事很難,如果讓你不開心的話,就不要再下去了,把所有事情都交給文老和鐘老他們去做,你已經儘力了。”
蘇傾城聽到他這話,鼻尖驟然間一酸。
“可以的。”她吸了口氣壓住心頭湧上的情緒,勾唇一笑“我和文老聊了很多,雖然難度很大,但他們現在好像摸到了竅門,找出解藥指日可待。”
“那就好。”
傅修遠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不想給女孩太大壓力,伸手拉了個餐椅在她旁邊坐下,陪她一起用午餐。
樓上房門打開,傅母正打算下樓便看到這一幕。
看到自家兒子和蘇傾城距離如此之近的用午餐,她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剛好蘇傾城聽見動靜也抬眸朝樓上看來。
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氣氛更加尷尬了。
“我出去下,約了人吃飯。”傅母瞄了眼他們兩人,捏著手包便下樓顧自走出了門。
她好像是故意躲著蘇傾城似的,大中午的出去用餐。
“彆看了,好好吃飯。”她凝望傅母離開的方向時,傅修遠一隻手把她的小臉掰了回去。
青菜落在盤中,蘇傾城隻好乖乖低頭把所有飯菜扒拉進了嘴裡。
暗處,有雙眼睛一直凝視著餐廳,見傅修遠和蘇傾城動作親昵,那妝容精致的眼中浮現出一抹狠意,陰毒的光芒再次浮現。
……
下午,蘇傾城再次來到了醫者院。
文老等人正打算下研究室,看到她過來後打了招呼,蘇傾城也將順手帶來的水果分給他們。
“人老了,啃不動這些東西了。”文老揮了揮手,拒絕了蘇傾城遞來的水果。
主子的好意,他不敢接。
蘇傾城看出文老的內心,像他們這種老者對尊卑看得很重要,她偏偏不,直接把香蕉塞進了他懷中,笑著率先進了電梯“文老,我先下去等你哦!”
“嘿,這小丫頭……”
長大的小丫頭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古靈精怪,文老看了眼懷中的香蕉,不由嘖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