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傅修遠!
笑個屁啊。
元隱饒是幽怨的目光從孔昂身上收回,看向傅修遠,立即化為了可憐巴巴的黑奴“主子,這些東西我看不懂……”
“叫什麼?”傅修遠氣定神閒,淡淡詢問。
元隱再次僵了臉。
孔昂忍著笑意,饒是欠揍地一字一頓提醒“二公子,您現在已經不是傅氏暗衛,主子是我們叫的,您應該喚一聲大哥。”
元隱“……”
饒是不滿地看了眼孔昂,他實在忍無可忍“你能不能閉嘴?”
“能能能,”孔昂脫口而出,“二公子親自教導,手下怎麼能不遵守?”
“!”
元隱臉都氣紅了。
“行了,你欠欠兒的,再鬨小心他收拾你。”傅母慢悠悠放下茶杯瞥了孔昂一眼。
孔昂連連應是。
傅母教訓完這個,視線又打量地看向了元隱,抿唇“孔昂也沒說錯,如今你是正兒八經的傅家二公子,就不要再喚以前那些稱呼。”
元隱一時閉嘴。
多年來的習慣,也不是說一朝一夕就能改掉的。
許氏奪嫡的危機平安度過,傅修遠也獲得了解藥,家主之位並未傳給元隱,但傅修遠決定把公司交給元隱打理。
身為家裡的一份子,家族或者公司總要他操勞一個的。
以元隱的行事風格和雙商,並不適合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傅修遠原本打算把家主之位給元隱的。
結果,慘遭拒絕。
元隱說他不喜歡被束縛,他不想應付那些迂腐的長老,不想操心家族裡雞毛蒜皮的麻煩事。
那沒辦法,既然不喜歡當家主,那就出去坐老總吧。
結果人滿臉拒絕。
這也不願意,那也不願意,你是要上天啊?
傅修遠才不慣他這懶病。
一大早的傅修遠就把人按在了客廳,打算先把家中產業給他清點一遍,也好讓他心中有個底,不至於一個堂堂二公子連家底都不清楚。
結果人不乾呢!
瞧瞧那一副抓耳撓腮的模樣,就單單是給他清點下家底,沒讓他動一根手指頭,都跟要了他命似的。
原本傅母還忌憚元隱奪權,如今直接發愁他不幫忙了。
傅母上下瞧了眼元隱,柔和開腔“阿隱,你不能隻想著享福,你大哥的身體你也清楚,不能太過勞累的,前些年他一個人撐著家裡跟公司,那是沒辦法,好不容易你有這個身份了,可以幫幫他,你不應該躲避,應當為他解憂才是啊。”
元隱“屬下並沒有經商天賦,恐怕會壞了家族生意。”
“你瞧瞧,剛說過你,怎麼又屬下屬下的了?”傅母很無奈,端起茶杯深飲了一口。
元隱沉默不語。
他是真不想掌權。
掌權有什麼好?
身邊的人,個個虛偽,每時每刻不與他人爾虞我詐,笑不能笑,哭不能哭,連自我都要徹底丟失。
他還是喜歡做元隱。
不需要去跟誰玩心機,忠誠於一人便是此生的使命。
可。
事與願違。
迫於兄長淫威,母親苦口婆心的施壓,他不得不從。
元隱思索了兩三秒,硬著額頭皮說“我可以學這些,但是主子……”倏忽一道冰涼的視線朝他射來,他連忙改口“大哥,是大哥,我隻是想說,我能學,也能做,但大哥不能當撒手掌櫃,您也知道我的能力,自小我就沒接觸過這方麵,哪裡懂的這些,我自個都怕我把家給敗了。”
“這個沒問題。”
傅修遠也鬆了口。
當不當撒手掌櫃的先不說,先把這苦力給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