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傅修遠!
冰渣子似乎透過她的骨頭縫往她的身體裡鑽,敲開她的天靈蓋,往她的身體裡灌,這世界上最恐怖的聲音,便是此時此刻響在她耳邊的,獨屬於男人的嗓音。
代小純深吸了一口氣。
她不要想,她不敢想。
或許是那些她曾經經曆過的,或許比那更狠。
“莫少謙,你若是還有點人性,直接殺了我。”她音色顫抖,一個字一個字從蒼白的唇齒裡擠出去。
莫少謙嗤聲一笑。
涼涼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她的眼睛狠狠閉了下,隻覺得他的呼吸是把刀,快要把她的脖子割斷。
殺了她,太可惜。
“阿純,我們先來第一步……”他跪在她身後,臉頰緊緊貼著她的脖頸,吐氣之間溫涼的氣息噴灑在代小純的耳垂處,令人驚顫。
熟悉的前奏,記憶尤深。
代小純渾身禁不住地顫抖,垂在身側的雙手,指甲尖狠狠地掐進了掌心中。
“莫少謙,你殺了我,直接殺了我……”她嗓音沙啞,無形中多了抹微弱的乞求。
男人充耳未聞。
他嗅著她發間的芳香,好似聞不夠,沉醉著,順著烏黑柔順的發絲往下滑,到脖頸,薄唇輕輕在她跳動的大動脈處輕輕印下一吻。
她渾身猛地一顫,好似被刀子捅了喉嚨。
僵硬的大動脈停止輸送血液,她僵直了身體,不敢動彈一下,隻剩下不斷顫抖的肩膀。
“還記得嗎?包廂裡,地毯上,你還真是不挑地方……”男人的嗓音再次響在她耳邊,蝕骨冰涼。
代小純臉色更白了。
他說的是,被她算計的第一個晚上。
“彆碰我,你彆碰我……”她一遍又一遍的呢喃,做著無用的掙紮。
她反抗不了。
男女力量的天生懸殊,她即使掙紮的再厲害也是無用之功,隻能一遍遍重複著,忍受著曾經的回憶不斷衝刷著她的理智,叫她支撐著不要崩潰。
不能崩潰,不能。
她終於側眸正眼去看男人,目光懇求,啞了嗓音“莫先生…我求你……”
莫少謙的動作一頓。
女人的嗓音一改倔強,弱弱的,小小的,可憐兮兮地求著她,顫抖的仿佛一隻被打到角落裡的狗崽兒。
“不能?”他偏了腦袋,深銳的目光看著她。
她瑟瑟發抖,恐懼的眼神甚至不敢去對上他的雙眼。
不能,就是不能。
莫少謙的神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寸寸低沉,裹住她的腰身,緊緊勒住,喉嚨發緊“為什麼?”
不能。
能為了蘇傾城跟我在一起,能跟顧嘉手牽手,能跟沈知墨相視而笑,為什麼到了他這裡就不能?
“代小純,是不是誰都可以接近你,隻有我不可以?把我利用完就心安理得的丟掉了?我告訴你,不可能!”他惱怒,掐住她的腰便把她從後按在了地上。
他向來如此。
他說,她不配在前麵。
他不想看到她這張臉。
他還說,後麵,是嫖客的姿勢,她隻配被如此對待。
雙手被男人一隻大手禁錮於背後,衣服被粗魯撩起,涼意侵襲激起了她一陣驚顫,她咬緊唇瓣隻覺得喉嚨處湧上一股令人作嘔的腥甜,卻忽地一聲響亮刺耳的孩童哭泣聲在他們身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