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這裡每三年一開陣,都開了百餘年了,從未聽說有學生在閉陣之後還能出來的!
“呃……”薑臨岫頂著十幾位老師探究的眼神,背後有些冒冷汗,這怎麼說?她也不知道啊!莫非是那塊鏡子?但是這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啊!
正當她抓耳撓腮想著措辭時,第五十八背後不遠處一個頭戴玉冠的中年男子長眉倒豎,厲聲問道“第五院長,這就是貴院的待客之道嗎!”
她錯過第五十八往後看去,那中年男子正虎視眈眈盯著她,見她望過來,眼裡的仇恨更是要溢出來,夜行都覺得不適,在腦海中傳音道“主人,這人身上好重的黑暗氣息!要小心!”
薑臨岫在腦海中應了聲,再次提高警惕,剛剛她出陣的時候都有人敢直接對她出殺手,難保現在不會動手。
第五十八聽見問話,不悅地皺皺眉,頭都沒回過去,隨意說道“季長老對我的學生出手,似乎也不是作客之道。”
眼見著季如海麵色越發黑如鍋底,第五十八對邊上的助手使了個眼色,驅散了圍觀的學生,將傅蓉蓉八人帶去守陣的老師那裡以防不測。
人群清完以後,季如海陰惻惻地開口道“還是先請薑同學交代一下我段家三公子的死吧。”
薑臨岫挑挑眉,騎在夜行背上,居高臨下看向他,“我說過無數次,段金玄的死和我沒有關係,你們卻一直糾纏不休。”
“季三長老,你也聽到了,小同學說沒有關係,你還是去彆處找凶手吧!”第五十八理理衣袖,終於轉身看向季如海。
他身上一瞬間爆發出驚人的氣勢,沉聲質問“莫非季三長老是因為不敢去觸那無名強者的黴頭,才來欺負我星宸學院的學生?這是仗著我第五十八老胳膊老腿好拿捏嗎?!”
季如海修為遠不如第五十八,被他這一壓迫逼得後退半步,待反應過來,臉上火辣辣的,心中更加不甘,色厲內荏道“第五院長,段三公子的事可以暫且放一放,那法陣內答應的決鬥可還作數?”
“決鬥?”第五十八眼神飄向薑臨岫,一臉詢問的表情。
薑臨岫收起夜行,對他恭敬地行了一禮後道“第五院長,我在陣中曾與段金地立下天地誓約,第七日後擇日進行決鬥。”
第五十八聽了脫口道“你這小娃娃次次都玩得很大嘛!”
薑臨岫敏感地抓住了關鍵詞,次次?還有哪次?不過這個疑問立刻被她壓下去了,現在還是先處理這個季三長老吧!
“虧你還知道!那既然如此,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履行誓約吧!”季如海淩厲的目光仿佛從薑臨岫身上剮過,如果眼神能殺,怕是她現在死了已經不下十次了。
“那不知道和我決鬥的是段家哪位那?”不等季如海開口,看著他手腳微微一動,仿佛想說話的樣子,薑臨岫及時截住,繼續道,“不會是季長老你自己吧!想您貴為段家長老,應該做不出這種和小孩計較、為老不尊的事情!”
她麵露嘲諷,仿佛不忍直視一般捂著眼睛,“我看您修為過得去,長相麼……也七七八八,應當和那種鼠輩不一樣吧!您代表的可是段家的臉麵,想來還是莊重些好!”
“噗——”聽著她情緒飽滿、唱作俱佳的表演,第五十八早就忍不住想笑了,再聽著“七七八八”這個形容,瞥見季如海紅綠相間的臉色,膽子大的人再也忍不住,齊齊笑出聲。
薑臨岫察覺到季如海想邁出去的腳,哼,要不是她嘴巴夠快,這會兒已經是季如海和她打了!
如果他現在還能頂著厚臉皮出來打,那就是不要臉且為老不尊的鼠輩,不光自己不要臉,還棄段家的顏麵於不顧!
季如海氣得胸膛上下起伏,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裡,隻覺得腦袋都嗡嗡作響,難怪段金地這小子說薑臨岫不是個好相與的,果然沒錯!陰險狡詐,詭計多端,嘴皮子也是一等一的利索!
他好不容易喘勻粗氣,大手一揮,“既然這樣,段五,你出來給她點顏色看看!”
“哼,薑臨岫,老夫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是不是也像你的嘴一樣硬!”他冷冷瞪向薑臨岫,左手揚起一個東西,直直地拋給後麵出列的段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