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獸為夫帶上狼王闖異界!
水域上發生的事情,讓汲川法聖和陽平法聖再難用之前的心理對待孟家人。
之後的一路上氣氛沉悶得不行,甬道內很是灰暗,一路走來九曲十八彎,方向感差點的人這會兒已經稀裡糊塗了。
不時有水滴滴落,腳下也變得越來越濕滑,薑臨岫皺了皺眉,明顯感覺到似乎是在往下走。
時不時刮過的陰風讓人不敢放鬆警惕。
終於,走了不知多久,總算是看到了甬道的儘頭,孟子忠感受了一下體內的力量流動,回頭下令道“所有人,休息半小時,然後再進入下一階段。”
這對汲川和楊平而言無疑是個好消息,剛剛麵對小飛蟲和飛翅蜈蚣時,他們倆就消耗不少,之後又一路疾行,並未有時間調息恢複,現在連忙就地坐下,恢複起體內的力量。
掐著時間,眾人全部都恢複了七七八八,進來時三十人的隊伍,現在隻剩下了二十三人。
在之前水域劫難中死去的,都是實力最弱的幾人,孟子忠雖然對薑臨岫實力低微卻能毫發無損感到奇怪,但終究沒有多想。
“你,那個末法者,到前麵來探路!”他盯著薑臨岫說道。
符樂成見狀,連忙大聲喊起來“我也要一起!我也要去探路!”
孟子忠眼神閃了閃,點點頭,沒有駁回符樂成的提議。
他目光鎖定在符樂成的背影,心裡再次斟酌起孟子節說的話。
甘泉穀趕出來?
他不信。
是甘泉穀有什麼陰謀,還是他那個蠢弟弟要甩鍋……
孟飛文不愧是孟子忠的親信,簡直就像是他肚子裡的蛔蟲,見他盯著符樂成的背影,九曲心腸微微一饒,下一秒就想到了其中的關竅。
“少主。”
他小聲叫了下孟子忠,對他使了個眼色,又指指頭頂,眼神瞟向符樂成。
孟子忠瞬間領悟,不管是什麼目的,最後隻要把事情埋在遺跡裡,什麼事都能煙消雲散!
孟飛文的主意和他心裡的想法不謀而合,看著符樂成歡快地背影,毒汁從孟子忠心裡緩緩釀出。
符樂成和薑臨岫並肩走在最前,一開始對遺跡探索饒有興趣的他,時間久了便開始覺得無聊起來。
“阿臨,這裡好大,怎麼走不完似的……”拖著有些酸軟的腳步,他嘟嘟囔囔道。
薑臨岫微微皺眉,看著麵前熟悉的彎刀和路徑,低聲說“遺跡這樣很正常,耐心點,沒有意外就是最好的事情。”
“這位小兄弟說得沒錯,遺跡裡四通八達,道路冗長,很需要耐心。”陽平的視線凝在薑臨岫背後,試探著接話道,“小兄弟也去過遺跡?如果我沒看錯,你隻是個末法者,怎麼……”
汲川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陽平性格風風火火,爽朗大氣,卻不是個樂於和陌生人攀談的人,尤其是這個談話對象實力根本與他們不是一個層麵。
他對這個高挑矯健的身影沒什麼印象,這會兒陽平說話了,才仔仔細細打量起前頭的那個少年。
十七八歲的年紀,一身質地不錯的黑衣,俊眼修眉,一頭烏亮的長發用銀環高束在腦後,整個人格外精神瀟灑,周身氣質沉穩,一舉一動都優雅有度。
如果不說,她恐怕比孟子忠更有少主的氣質。
越看汲川越覺得奇怪,這麼一個外表出色的人,卻能給人幾近虛無的存在感,這不正常。
而這種隱藏的能力,和她末法者的實力也實在不符。
他用手肘捅了捅陽平,投去了詢問的眼神,不料陽平微不可見地搖搖頭,食指貼在嘴唇上,讓他暫時不要多問。
前頭的路仿佛沒有儘頭似的,連孟子忠都開始覺得煩悶焦躁起來。
“小成,前麵沒有彆的岔路嗎?”他忍不住出聲問道。
“一直隻有一條路啊!”符樂成的聲音從最前麵傳來。
汲川和陽平也覺得不對勁了,前進的腳步停了下來“先停下!”
“稍等,再走一段!”
一直默不作聲的薑臨岫突然說道。
眾人麵麵相覷,還是跟上了她的腳步。
片刻之後,薑臨岫突然停住,彎腰從甬道邊不起眼的地方撿起一個瑩白的小玉球,神色嚴肅道“我們遇見鬼打牆了。”
“什麼鬼打牆?”孟子忠頭一次聽這個詞,忍不住輕嗤一聲問道。
“就是一直在同一個空間內轉悠,出路在不知不覺的封上,或是用障眼法隔開。”說著,她托起手中的小球道,“剛剛我就覺得不對勁,所有的拐角和甬道內的石壁都好像似曾相識,所以隨手丟了這個小球在道邊,果然又出現了。”
她的眼睛掃過所有麵孔,一字一頓地說“我們一直在走回頭路。”
她說這話的時候,恰好有陰風“呼”地刮過,吹得眾人一個激靈,背後寒毛直豎。
孟飛文使勁搓搓胳膊,壓下心底毛毛的感覺,乾著嗓門喊道“你彆亂講!這小球常見的很,說不準是誰丟的呢!”
他話一說完,自己就先捂住了嘴,瞳孔漸漸放大。
這裡隻有他們一行人,除了他們,還有誰會在?!
薑臨岫嘲弄地瞥了他一眼,懶得再看“這球是我和小成玩過的,上頭還有刀刻的痕跡,你們自己看吧。”
說完,她就把小球往人群中隨意一拋,好幾隻手忙不迭地接住,最後遞到了孟子忠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