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樣都會一點點!
陰雲密布,風聲呼嘯。
哢嚓。
一道閃電從天邊劃過,緊隨而至的滾滾雷聲。
細密的雨點,從天空紛紛揚揚落下,地麵上濺起一團團水花。
蘇景撐著一把油紙傘,徐徐走在青石板路麵上。
天氣惡劣,街麵上行人稀少。
不過,?街旁的茶館酒樓中卻是人聲鼎沸。
蘇景路過時,能夠聽到一陣陣嘈雜的聲音壓了過來,時不時發出陣陣驚呼聲。
如今,距離懸賞榜發布已經過了一個月。
上官家和三陰山的懸賞榜,剛一發布,就仿佛平靜的湖麵,?扔下了一大塊石頭,驚起了層層波瀾。
這段時間,不知有多少人,?在利益的誘惑下,參與到了雙方的鬥爭當中。
就連洺河城和白麓城那邊的武師,也有不少人跑到這邊來,想要暗中賺上一筆。
水徹底被攪混了。
飛焰城的酒樓和茶館生意,變得前所未有的好。
一些說書先生,將一些或真或假的消息,加以藝術修飾,變成傳奇故事。
每日在酒館茶樓大肆宣講,倒是引得了不少追捧。
蘇景來到一家名叫白山的茶館門口,收束雨傘,跺了跺腳,不緊不慢的走了進去。
此刻,茶館正前方搭建的一個木台上,一名留著八字胡的中年人,語調抑揚頓挫,感情色彩豐富,?正在講著’赤麵鬼大戰疤麵匪’的事。
‘……話說那赤麵鬼一路追擊至雞脖子林,?和疤麵匪三兄弟遇上,眼見後續追兵已經擺脫,隻剩下赤麵鬼一人。
疤麵匪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他們三兄弟都是鍛骨圓滿的悍匪,在城外也是凶名赫赫的存在,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
來人也不過是鍛骨圓滿境界,竟然敢獨身追擊而來,真是不知死活。
當下,他們兄弟三人如同惡虎下山般,衝了過去,赤麵鬼卻是絲毫不懼,一場大戰就此展開……’
說書先生在上麵說著,底下人極為配合,時不時發出陣陣驚呼聲。
他說的這個故事,正是前不久在城外發生的真實事件。
當然,事情是真的發生了,但中間的戰鬥過程,卻是他自己編造的。
蘇景一邊聽著說書先生的講述,一邊目光在場中掃視。
很快,他便在一處靠窗的位置,?看到了韓雪晴和常富成的身影。
他快步走了過去。
“小景,?過來了。”
韓雪晴笑著打招呼,“你來晚了,先自罰一杯再說。”
和蘇景越發熟悉後,韓雪晴對蘇景也換了更加親近的稱呼。
常富成也跟著起哄,“罰酒罰酒!”
“小意思。”蘇景微微一笑,在常富成身旁坐下,笑著端起酒杯。
說著是罰酒,但看到蘇景舉杯,韓雪晴和常富成也是紛紛舉杯,三人碰了一下,一飲而儘。
蘇景放下酒杯,看向那唾沫橫飛的說書人。
對方剛剛說到,一番大戰後,赤麵鬼獨身將疤麵匪三人統統斬殺。
他眼中閃過一絲莫名之色,低聲道
“咱們這位洪師兄,這次倒是弄出了不小的動靜,最近這赤麵鬼大戰疤麵匪的故事,可是廣為流傳。”
不錯,那說書先生嘴裡的赤麵鬼,正是洪元改頭換麵後的身份,因其帶著一個紅色鬼臉麵具而得名。
這個消息,還是韓雪晴告訴蘇景的。
至於她怎麼知道,則是韓雪晴也參與了圍殺疤麵匪的事,和洪師兄打了個照麵。
大家師出同門,加上韓雪晴對洪元認識已久,彼此切磋過不知多少次,從武功身法上,自然能夠窺探出端倪。
隻不過,韓雪晴速度類密武隻練到了第二層,腳力不及洪元,讓洪元給搶先將疤麵匪三人斬殺了。
自從懸賞榜設立來,想要斬殺目標任務,獲得獎勵,有兩種途徑。
一種是自己搜集情報,偷偷摸摸找機會乾掉目標人物。
另一種則是上官家利用自己的情報網絡,發現目標,迅速發布緊急任務。
第一種往往是自己斬殺了目標,暗中領取獎勵,沒人知曉。
而第二種,則會引得有意之人紛紛衝過去,人多眼雜,難免會有目擊者。
那些說書先生嘴裡的素材,也往往出自第二種緊急任務。
韓雪晴接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