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單一驚“造成隱患?”
“嗯”,李子安有些詫異“你不知道?”
宗單苦笑“屬下不曾了解。”
“還好你現在境界不高,且所用丹藥也是不多”,李子安寬慰道“若是等你境界上來之後,每對鍛體丹與增元丹的服用間隔至少要三天。
我就是因連續服用,才出現隱患。”
宗單鬆了口氣,他雖然偶爾也會連續服用,但畢竟次數少,最多連續三次。李子安能這麼做,還是在於李家富有,能供得起如此多的丹藥。
“明日你便搬過來,有什麼事小竹會安排。你聽小竹的便是。”李子安一朝心飛去,恨不得立即就動身去外城。
“是,屬下明白!”宗單心中歎氣。
他還打算抽時間偷偷去探查師父墳墓之事,看來隻能壓後。至於去藏東西的地兒看看,現在更是不大可能了。
果然第二天就不見了李子安的蹤影,宗單也就正式成為了‘李子安’。
一轉眼,三個月過去。
期間宗單頂著李子安的模樣,手持折扇,出去過幾次,而後便基本待在彆心院。
對於固基境修行者之間來說,是無法一眼看出對方修為的,需得交手,亦或者對方主動展露出境界實力。
能直接看出的,需得有神識,那就是神起境修士了。
至於部分固基境後期修行者修出的神識,因為太弱,還無法用於探查他人境界。
彆心院內,宗單正在打坐修煉。
他現在是‘李子安’模樣,再練刀並不合適,隻能打坐修煉。
門外傳來腳步聲,聽聲音與快慢應是池安竹。
果然,不一會就聽池安竹說道“稟少爺,老爺出關,派人來尋少爺前去問話。”
“好,你去回稟,我稍後就去”,宗單停下,有些緊張。李默風每次出關都會找李子安了解風安城以及李家事宜。
這些李子安與池小竹都對他說過,可畢竟是固基境九階修行者,宗單還是有些不適應。
運轉《靜心咒》,深吸一口氣,宗單平複心緒,這才耍著折扇去見李默風。
這折扇正是李子安的法器。
待宗單離去,池安竹來到一間屋子前,通稟道“主事,少爺被老爺叫過去了。”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李子安’來到李默風住處,大大咧咧的便走了進來,語帶‘驚喜’“老頭子,你出關了?”
“哼!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永遠閉關,這樣就沒人管你了是吧?”李默風嗤笑。
‘李子安’撓撓頭,被揭穿心思,也不在意,尋個椅子坐下,嘿嘿一笑“你這老頭,淨冤枉好人。”
“滾過來,坐那麼遠乾嘛”,李默風不悅。
‘李子安’不情不願的挪過來“老頭子,你現在怎麼樣?”
“死不了”,李默風言簡意賅,“說說最近風安城怎麼樣了?你又折騰了啥?”
“什麼叫我又折騰了啥?”‘李子安’亦是不悅。
“彆扯這些,趕緊給老子說”,李默風不耐煩跟兒子鬥嘴。
‘李子安’這才將他自那晚滅了吳家後,所做的事與安排,一一說給李默風聽,隻是剛說到吳家心法便被打斷。
“搜到了《靜心咒》?”縱使如李默風這般見過諸多場麵的人,聽聞得到心法,也有些動容。
“嗯,搜到了。我跟小竹都修煉了,我覺得沒咱李家的心法好。”
“你懂個”,李默風最終忍住,耐心解釋道“心法各有側重,有品級之彆,但無好壞之分。
李家心法與吳家心法乃是一個品級的。
不然吳家人也不會與李家相持這麼多年。”
“老頭子,你要學嗎?你要是學,我派人取過來。”
李默風擺擺手“這個哪天不能學?急什麼,接著說!”
“還不是你打斷的”,‘李子安’嘟囔了一句,見李默風要訓斥,趕緊繼續說起自己的布置。
“設立演武堂,你有何打算?”李默風直接問。
演武堂顯然是專為培養修行者而立。多年以後,風安城修行者會比現在多上不少。相比之下,賣陽元丹之類的,讓丘佑他們突破,反而眼下無事。
“果然是老頭子,眼光獨到啊”,‘李子安’用折扇戳著自己得肩膀。
片刻後鄭重說道“我以後打算在風安城東麵建一座小城。”
“哼,野心倒不小。演武堂可以繼續,不過建城先不急”,李默風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我還有一個問題問你。”
“老頭子你說。”
“你準備如何應對外姓修行者增多對我李家造成的威脅?”李默風問的隨意,語氣看不出喜怒。
這問題池小竹沒教過他,‘李子安’輕輕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幾口,以作掩飾與思索。
“老頭子,這做事哪能隻有利,沒有弊的?”
“也就是說你沒想過?”
‘李子安’擺擺手,渾不在意“得,老頭子,你要是有什麼好法子,就教教我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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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什麼可教你的”,半晌,李默風才開口說話,神色有些冷峻。
“成成成,我錯了,我錯了。你要是不滿意,咱就按以前的來。反正我也能清閒些”,‘李子安’也來了脾氣。
李默風不再回話,隻是死死的盯著‘李子安’,眼神中有狠厲、有喜悅,似乎還夾雜著其他難以言說的意味在裡麵。
‘李子安’此時感覺有些不大對頭,心中暗道“難道自己露出馬腳被發現了?要不要。”
隻是還未想好對策,就突然發現身體一陣不適。
“老頭子,我這是怎麼怎麼了?”
說完之後,有些恍惚,腦袋昏沉。一念起,《靜心咒》運轉,頓時清醒過來。
可身子卻止不住的歪倒,易容成‘李子安’的宗單隻覺魂魄似是與身體隔開。
很像小時候做噩夢,明知是噩夢,卻一直醒不過來,更開不了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