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楚雨驚,聽說你是自家師父撿來的?可是我怎地聽說你是是他名義上的‘侄子’呢?”淩進又盯上了另一位老對手。
楚雨驚緊握雙手,並不回話!
“咳咳,師弟,事涉源動境修行者,莫要牽連的廣了!”
“師兄,師弟哪敢對源動境大修士不敬?”
這般嘴上交鋒雙方已是經曆多次,公孫也尚算平靜,但楚雨驚就有所不同了,他最恨外人說出自個兒身世。
於是公孫也大聲問道“楚師弟,破開陣法約莫多久?”
楚雨驚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語氣森冷“半月足矣!”
這話烈山宗的外門弟子自是聽的清楚,心中不免擔憂。
所謂破開陣法,實則是以爆裂符不斷消磨而已。以前人手不多,需得一個多月,現在快上不少。
倒不是之前湊不出十個人來,而是一旦投入過多,在恢複間隙容易被裡麵的人趁機衝出。
五日過後,宗單已經能夠看到陣法上出現的細小裂紋!
勞布時憂心忡忡“師兄,這陣法似乎要被攻破。”
華海平信心十足“哈哈,無需擔心!通道窄狹,他們最多兩人同時來攻,無法包夾。
到時咱們幾人相互配合,對方亦是沒轍。待得援軍一至,這些鼠輩隻能倉惶後撤!”
“哼!大言不慚,援軍?糊弄人而已,怎地還不到?隻是等死罷了!”公孫也嗤笑。
華海平皺眉,心中疑惑。
又過一日,荀遠克小聲道“淩師兄,我看他們似是為了黑晶砂而來,不若挑幾箱予他,反正以後還能再挖。”
淩進一聽,便要喝罵,但此時站在一旁的蘇有行大聲斥責“說的甚麼混賬話!
我輩修行者豈能受這脅迫之辱?今日彎腰弓背,以後如何修行?”
荀遠克懼怕淩進,但卻不怵他這個同境界的蘇有行,當即回懟“我也是為了大家著想,與淩師兄商討。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來罵我!”
蘇有行大怒,抽出刀兵法器,便要動手。
“夠了!”華海平大喝“陣前爭吵,成何體統?
你們以為他們要些礦砂之後便會罷手?我們的命他們也要!”
隻是話音剛落,心中一震,似是想起了什麼。
蘇有行與荀遠克當即請罪。
華海平趕緊平複心緒,擺擺手,安撫兩人幾句。
而此時的周英年同樣在苦思冥想天河門到底哪來的底氣再次攻打黑晶砂礦山。
“哎呀,娘,莫要再晃悠了,十幾個師兄弟在礦山呢,比咱們之前的人還要多,怕個甚麼”,梅見雪捏著仍在沉睡中的九狸的貓爪。
隻有娘倆兩個人,因此周英年也就不再像於外人麵前那般,作出沉穩的模樣。
“人是多了些,可那些粗鄙之徒怎能與烈山宗的人相比”,猛然間周英年與華海平一般,像是想起了什麼。
連忙止住身形,轉身來到抽屜前,同時急道“去,快去!把你爹還有兩個師兄叫過來!
讓廣傑將這次去往黑晶砂礦山的修行者名單帶上!”
梅見雪不解,但見娘親急切的模樣,也不敢耽擱,當即離去。
片刻後,周英年從抽屜中拿出幾張紙,上麵密密麻麻的寫滿了人的名字,仔細一看均是外門弟子,且幾個人為一段落,人數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