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的意思是,源動境的感悟應該來源於自身的所欲所求?”宗單不是很確定。
寧元夜點點頭“不錯!但也無需太過刻意追尋,以免陷入偏執。
固基境與源動境隻是起始,此境界的修行者所見所曆有限。今後眼界寬了,難免會有變化。
但就如有人好酒,一開始喜的是梨酒,碰著桃子釀的酒後就變了心。但無論如何變,好酒之心是不變的。
你也一樣,明白修行所求。固基境可以是這個,源動境可以是那個,但‘好酒’之道卻不可輕易變更。”
宗單沉思,“若是變換,將會如何?”
“放心,也無大礙”,寧元夜輕笑“隻不過從頭再來,自身修為境界還是在的。修行者中也有這樣的人,然而大多數一番折騰後發覺隻是原地打轉而已。
白白荒廢了歲月,被他人超越!”
“師兄,那該如何做才能更早些明晰心中所求?”
寧元夜看著眼前與自己有些‘相似’的師弟,抬手指了指“問心!”
“問心?”宗單疑惑。
寧元夜微微頷首。
而後,寧元夜便不再談論修行之事。兩人推杯換盞之間,已是半日過去。宗單意猶未儘,但卻不得不起身告辭。
一再婉拒,不過依舊被寧元夜送至門外。
“師弟,珍重!”
宗單心中泛起絲絲漣漪,拱手回道“祝師兄一路順風!”
回到住處,宗單靜心思索,可卻發覺自己似乎並無特彆的欲求,“這或許便是所謂的外出尋找機緣的意義吧。
隻有曆經所見所感,明見外物,才能曉得心之所向!”
第二日,屈廣與莊休聯袂而來。
一個帶酒水,一個提吃食。
宗單頗為好奇“沒想到屈師兄與莊師弟竟然早已熟絡,不知因何而來?”
“屈師兄為人仗義,一年前與天河門弟子廝殺時,曾替我解圍,因而慢慢相識”,莊休擺好菜肴,解釋道。
宗單則拿出碗筷,“原來如此,這也是難得的緣分。”
屈廣是個直性子,坐下後當即就將酒倒滿“宗兄弟莫要再喊我師兄。咱們本是一同進了宗門。
幾年前單對單,我或許還能勝師弟稍許,但眼下卻不是兄弟的對手了。便同莊師弟一般,今後呼我師弟即可。”
“這”,宗單無奈,想要婉拒。
不過屈廣很是堅持,一來二去之下,宗單糊弄過去,隻說各自隨意。
“我之前倒是與莊師弟聚過幾次,但咱們三個還是頭一回”,宗單端起酒。
三人一飲而儘。
“實不相瞞,我與屈大哥是有求於師兄”,莊休開口。
“隻管說,能辦的,兄弟有一定儘力!”宗單豪氣道。
“兄弟也知,這些年連連廝殺,像咱們這般的外門弟子已經死了二十多個。這其中,不少都是沒得靠山的。
如此下去,指不定哪天就輪到我二人了。思來念去,就想與兄弟搭個夥,今後咱們三人相互照應。”屈廣道出此行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