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雲嬌慢條斯理地用完了早膳,扶夏迫不及待地問道,“姑娘,你剛剛去送柴火時可有遇到什麼人了?”
沈雲嬌見房內外都無他人,微微點了點頭,“我碰到了蕭懷謹和燕時滿了。”
“真的嗎?”扶夏一激動,聲音都拔高了,她趕緊捂住自己嘴,又湊到沈雲嬌耳邊低聲道,“那,陛下可恢複記憶了?”
沈雲嬌好笑地搖了搖頭,“這才幾日,我們還得耐心等等。”
扶夏一聽就像是焉了的茄子搬,皺著臉說道,“那萬一陛下一輩子都記不得,我們是不是就不能出這個院子裡?”
扶夏看著這簡樸到隻有桌椅板凳的房間,開始懷念沈府那寬敞明亮、冬暖夏涼的西院。
這麼一對比,她更著急了。
“這太皇太後也是太可惡了,明明知道姑娘跟陛下兩情相悅,還要——”
“扶夏,含情欲說宮中事,鸚鵡門前不敢言。”沈雲嬌淡淡地打斷她的話。
扶夏趕緊閉上了嘴。
窗外這時候突然傳來了樹葉撲簌的聲響,沈雲嬌與扶夏同時警惕地往同一處望去。
沈雲嬌看到一個白色身影一晃而過。
“誰?!”
她抄起手中的木棍就往窗邊靠。
這深山野外的,保不齊就有壞人。
此時窗邊傳來兩聲扣扉聲,隨後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雲嬌,是我。”
“燕時滿?”沈雲嬌一怔,趕緊將窗戶開得更大些。
燕時滿低聲問道,“雲嬌,我有話同你說。”
“你進來說吧。”
燕時滿一聽這話,也不推辭,直接單手撐窗跳了進來。
一進到屋內,燕時滿便讓扶夏將門給關了,免得外頭有人進來,看到沈雲嬌房內有男子在。
扶夏留在外頭裝作是乾活的模樣,實則是在給沈雲嬌把風。
見門被合上後,沈雲嬌才鬆了一口氣,她望向燕時滿問道,“時滿,你怎麼跑來找我了?”
“我、我其實是來向你賠罪的”。燕時滿支支吾吾地說道。
“賠罪?”沈雲家訝異挑眉問道,“可你也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啊。”
“雲嬌,我有。”
燕時滿一臉小心翼翼地看著沈雲嬌,語氣裡有些愧疚,“我明知道陛下失憶,卻沒有跟他說你們之間的事情,你彆怪我。”
“昨日我被太皇太後提點過了,若是我膽敢把這件事情跟陛下說,她就將我扮女裝之事告訴父親。”
燕時滿一想到汝南王那不怒自威的模樣,頓時瑟瑟發抖。
他這個特殊的癖好萬一被久經沙場的老父親知道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自己肯定會被軍法伺候,不扒層皮算他輸。
萬一父親再查到自己和北風之間的事,又不知道怎麼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