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走廊，又向上爬了兩層樓。
杜還笙看著停滯不前的幾人“怎麼不走了？”
“白念就在那個廁所裡，我們先走了。”
說完，沒等杜還笙反應過來，那幾人就已經跑遠了。
五樓走廊儘頭的廁所門口放著一個被踢翻的警示牌。
杜還笙小跑著往前，卻在靠近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廁所門從裡麵被推開，紀懷安正摟著白念的腰走出來。
兩個人以一種極其靠近又曖昧的姿勢走過來，紀懷安低頭跟白念說了什麼，眼中是不可忽視的關切。
紀懷安長著一雙溫柔的眼睛，這麼看人的時候，沒有人能招架得住。
白念的衣服上都是汙垢，身體有些發軟，白皙的手臂搭在紀懷安肩膀上，遠遠看去，就像是弱小無助的公主，等到了來救他的王子。
杜還笙僵在了原地，纖長的睫毛蓋住了他眼眸中晦暗的神色。
從五樓看下去，底下來回穿梭的學生就像是按時按點完成自己任務的npc，每天都做著重複的事情。
他以為自己穿書過來，做了那麼多事情，劇情就會得到改變。
紀懷安沒有對白念一見鐘情，白念和宴霄最後也不會在一起。
杜還笙自嘲地笑了，他以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沒想到，一切都回到了最開始的劇情。
白念被人在廁所霸淩，救他的，是紀懷安。
紀懷安還是會愛上他。
他之前在江邊說過，不喜歡白念。
那現在呢？
杜還笙站在原地，雙手無力垂在身側，眼眶甚至有些發酸。
原來自己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甲而已，就算劇情發生了改變，紀懷安也會愛上白念。
他甚至已經開始決定了，要在這個世界好好生活的，可現在。
想起紀懷安和白念的結局，沉重的眼皮緩緩合上。
終究是自己，太不自量力了。
天真的以為自己能改變這個世界的主線走向。
一切都是徒勞罷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杜還笙剛要回頭，就被一道力氣猛地推到牆上，半邊肩膀都被撞麻了。
他嘶了一聲，抬眼看向那推開他，往前奔去的身影。
是宴霄。
要是沒猜錯的話，接下來就是宴霄和紀懷安的修羅場。
杜還笙抱著自己的疼得麻木的手臂站在那兒，就在宴霄跑到兩人麵前的時候。
他收回了眼神，轉身往回走，一邊走一邊揉著自己發疼的胸口。
再也不想管這兩個人了，什麼嘛！
穿書跟耍著他玩兒似的，要是早知道不管怎麼折騰，這三個人還是會按照原劇情人設走，那他費什麼力氣。
就該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從他們的世界路過好了。
“是誰做的？”宴霄紅著一雙眼，盯著白念搭在紀懷安身上的那條手臂，恨不得砍了。
白念低著頭沒說話。
紀懷安帶著人往前走，想著趕緊把人送宿舍，完成任務，功成身退。
“你放開他！”
白念沒理他，宴霄把氣撒到了紀懷安身上。
他覺得這個人是真的煩，畢業了也不走，非要留校讀什麼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