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鏘冷著臉到二樓的時候，小東整個人都趴在青花瓷的碎片上，已經沒了意識。
顧鏘捏緊了手裡的拳頭，心裡那股怒火險些要壓不住。
“跟這種人鬥，你得比他還要陰，不然隻能被他拿捏。”紀懷安的聲音在他腦海一閃而過。
顧鏘眼皮微動，對身後的管家說“叫兩個醫生過來，要快。”
“好的少爺。”管家下樓去喊人，同時叫上了守在門口的保鏢，去守著大少爺。
顧鏘的手放在褲子口袋裡，他將自己臉上的情緒全部散去，這才走上前。
“顧林！”
顧林已經把人踹得昏迷，氣本來是消了不少的，現在看見顧鏘，唇角一勾，眼中儘是陰沉。
“怎麼，你要為了一個傭人找我的不痛快嗎？”
顧鏘漆黑的眼瞳中立馬冒了火光，他是個急脾氣，最看不得說話拐彎抹角陰陽怪氣的人。
“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顧鏘身上的那種氣魄是普通人沒有的，他在部隊裡待過，那種淩厲是任誰看了都會害怕的程度。
顧林將腳從女傭的背上拿下來，這才意識到今天的顧鏘很不一樣。
以前，要是遇見這樣的事情，顧鏘會毫不猶豫衝上來，不計後果地揍他，衝動又無腦。
可現在，顧鏘明明看見人都被他打得見了血，也不敢上前，站在離自己有十米遠的地方乾看著。
顧鏘的身後已經站了好多傭人，都捂著嘴很害怕的樣子，躲在顧鏘的身後不敢發出聲音。
“醫生來了醫生來了！”
眾人聞言讓出一條路，讓醫生過去。
醫生是顧家的家庭醫生，在看見顧家兩個少爺的表情時也有點害怕。
“把人帶走，好好醫治。”
顧家人以顧鏘的話為主，急忙上把昏迷的小東抬走了。
做完這一切，顧鏘轉身離開。
“大哥怎麼當了個兵回來，就變得這麼沒種了？”
顧林挑釁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管家怒道“你放肆！”
顧林被顧鏘忽視，本來就氣性不順，看見這個老不死的管家，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老東西，誰叫你這麼跟我說話，是你那個短命的主人嗎?”
“咚”的一聲。
顧林被顧鏘一腳踹飛，身體撞在牆壁上，嗓子裡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我看你是活膩了！”
顧鏘踩在他的胸口，居高臨下看著他，眼神清明，意料之外的，並沒有半點惱怒。
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衝動被顧林抓住軟肋的人。
顧林被他一腳踢在胸口，當即就吐了一口血，笑起來的時候帶著癲狂的邪性。
“父親最討厭的就是兄弟相殘，你覺得他知道你把我打了，會站在誰那邊？”
顧林哼了一聲，如果以前，他可能還會因為父親的偏袒而難過，但是現在，他根本就不在乎。
顧鏘一把抓起顧林的衣領，把他舉起來抵在牆壁上。
“彆拿他來壓我，你以為在我心裡，顧承平還是我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