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還笙不知道的是,洛年確實有想過這麼做。
可是白念的警惕性很高,再加上這場比賽公開透明,現場直播,他沒辦法動手腳。
隻能眼睜睜看著白念畫完,然後拿到金獎。
飯桌上,漢娜毫不掩飾地表示了對白念的欣賞,“之前收藏你那兩幅畫的買家,這時候估計眼睛都要笑沒了。”
她說的是白念讓‘墨色流年’賣的那兩幅畫。
直到這一刻,洛年才知道原來白念早就和漢娜有了密切的聯係。
漢娜幫他賣畫欣賞他的繪畫才能,兩個人甚至還互相留有聯係方式。
餐廳還算安靜,微風吹拂過來。
洛年沒發覺自己已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是被嚇的。
他不敢想,要是漢娜和白念再相處得久一些,關係會不會更好。
洛年垂著頭,盯著麵前的餐布在看。
雖然漢娜對他沒有獲獎這件事情很無所謂,甚至還安慰他是因為在國外待久了,國內比賽也許不是很適合他。
看著漢娜對白念熱絡的表現,洛年的指甲緊緊掐著掌心。
她根本不是無所謂,如果真的無所謂,怎麼會對白念態度這麼好。
他聽見漢娜和白念說話的時候,語氣甚至帶了點討好,希望他能多給‘墨色流年’兩幅畫。
洛年的心裡有什麼東西在碎裂。
餐廳的空調明明開得很大,他卻感覺身陷冰窖。
他連麵上虛偽的微笑都維持不住,雙手拿著筷子在微微顫抖。
然而餐桌上的人都在聊天,沒有人注意到他的表情。
在聽見漢娜第三次向白念發出合作邀請的時候,洛年再也待不下去,站起來找了個借口去了廁所。
冰涼的水潑在臉上,洛年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他不能露出破綻,不能讓父母知道白念才是他們的兒子。
一個人隱瞞著一個關乎自己命運的秘密,洛年覺得自己前所未有地累。
他點開手機,給宴霄打了個電話。
然而忙音響起,宴霄沒有接。
他扯了張紙把臉上的水擦掉,最近宴霄好像經常接不到他的電話。
前麵幾次還會給他回過來,最近就不會回了,等他問起來的時候,宴霄就說公司忙,沒看見。
他有過那麼多個男人,識彆男人的謊言是他最拿手的技能。
他忽然間有些後悔了,宴霄對他態度地轉變實在是太快了。
男人是最容易變心的生物,之前宴霄對他好,是因為他得不到。
而現在他和宴霄的關係已經趨於穩定,新鮮感也逐漸歸於平淡。
洛年沒辦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害怕、恐懼、不甘、屈辱、
他手緊握成拳,啪地一聲擊打在蓄了半盆的洗手池裡。
身前的衣物被水花濺濕,冰涼的觸感傳到皮膚,洛年回過神,將自己收拾齊整,若無其事地走出去。
餐廳裡放著悠揚的音樂,洛年看過去,漢娜正以一個關切地眼神望著他。
洛年心裡稍稍被安撫了一下,抬腳走了過去。
等他走到餐桌邊,一道溫柔地女聲卻直接將他剛剛調整好的情緒須臾間崩潰解體。
“你還彆說,我這麼一看,你和白念還真有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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