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冬天的零下氣溫就是天然的冰櫃,放好幾天菜都不會壞,於是李青三炒的菜都是大分量的,吃不完蓋好,晚上放進蒸籠裡熱一下就可以吃,省很多事。
不一會,菜就炒好了。
“來咯,齊活,自己盛飯啊。”李青三手裡端著兩大碟,放桌子上,許樂言跟在他後麵,手裡也端的有菜。
而葉黑坐在板凳上正襟危坐,腰挺得筆直,要不是腮幫子不時咀嚼一下,還真沒發現這小子在偷吃。
許樂言放下菜後朝著廚房走去,看樣子是要去端飯。
“那啥,小樂,阿樂,樂哥,給我也整一個。”葉黑沒皮沒臉的朝著許樂言的背影喊道。
李青三則是從倉庫裡酒壇裡倒了一大碗黃酒出來,他雖然沒有嗜酒的愛好,但他喜歡吃飯的時候喝點。
也就是以前因為要上班,不好醉醺醺的巡邏,對自己的愛好比較控製,現在沒了束縛,自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落座之後,葉黑兩人也不拘束,都跟在自己家似的,不用李青三喊,就自個兒從倉庫裡搬出酒給倒上。
“謔,你這剛殘疾,就喝上了?”李青三看著葉黑噸噸噸就是一大口,喝完後一抹嘴,就用筷子去酸菜裡挑蠶豆。
“嘿嘿,小問題,過段時間就好了,隻是現在疼一下而已。”葉黑毫不在意的說道。
“這次又咋整的。”李青三隨意問了句後,就拿著筷子夾了個燉的軟糯脫骨的豬腳在碗裡,咬了一口入口即化,唇齒留香,真的讓人回味無窮。
“噗!哈哈哈。”許樂言聽到李青三問話,含在嘴裡的酒直接噴了出來,隨後笑個不停,仿佛想起來什麼高興的事。
還好他噴的時候歪了一下腦袋,把酒全噴他右手邊的葉黑身上,不然這一桌菜全都被糟踐了。
葉黑手上筷子還夾著一個蠶豆,正要往嘴裡送,突然就一股酒朝自己臉上噴來,沒反應過來,酒全打在臉上,好在閉上了眼。
呆愣的任由酒從臉上緩緩滑落,到嘴的蠶豆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隻能用呆滯的目光看著捂著肚子狂笑的許樂言,腦海裡還在想著,自己到底要不要吃這個蠶豆,不吃是浪費糧食,吃了是吃許樂言的口水,兩頭堵。
笑了一陣的許樂言緩了過來,勉強收住了一些笑容,開口對著李青三說道“本來我們好好的走過來,啥事也沒有,都快到風哥你家了,結果,這個憨貨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突然抽風,一腳踹在石墩子上,然後抱著腳大喊疼。我都要笑死了,哈哈哈。”
許樂言越說越想笑,最後忍住了,閉著嘴不時的哼哼,臉上表情十分豐富。
葉黑則是用手擦了擦臉上的酒,想了一下不能浪費糧食,還是把沾滿酒的蠶豆吃進嘴裡。
然後愁眉苦臉的聽許樂言一邊笑,一邊說自己的糗事。
自己的事故,卻是彆人口中的故事,葉黑隻能默默啃豬蹄,化悲憤為食欲。
李青三也隨許樂言的講述而露出笑容,但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囑咐葉黑多吃豬蹄,俗話說得好,以形補形,缺什麼吃什麼。
總不能告訴葉黑,是自己給薑晚柳她們出的這個損主意吧?
本來李青三隻是在逗薑晚柳她們幾個小朋友,跟她們講前世看過的笑話,其中就有這個,把石墩子偽裝成雪人,掛上一個牌子用來吸引手欠,腳癢的人。
結果證明,手欠的人確實多,這不,自己身邊就坐了一位。
“多吃點,補身體。”李青三夾了一塊豬蹄放在葉黑的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