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正規賭場需要經過官府審批,審批資格非常難拿,而且還有許多規定,例如白天不許營業之類。
也有一些不正規的賭博場所,但同樣是夜間才開業,夜間賭博好像已經成了行業不成文規定了。
楊生華他們大白天就聚眾耍,且敞開大門,在楊生昭看來,實在是太過囂張了,要是他來辦案,必然是要重拳出擊。
更讓他生氣的是,竟然敢來他們張家書鋪這裡聚眾,簡直無法無天,最討厭的是,看這個情況,自家三弟好像還是組織者,越想越氣。
“昭哥,他們沒有在賭博,你看彆人會去賭也就罷了,你自家弟弟,你還信不過嗎。”李青三先是寬慰道。
然後指了指在角落裡假裝努力打掃的楊生華,他此刻正縮著腦袋,好像想要把自己隱藏起來。
“哦?那他們是在作甚。”楊生昭倒是很聽勸,他剛才先入為主的認為他們在賭博。
“昭哥你看,這不是賭具,這是卡牌,一種新出的遊戲,類似鬥雞,鬥蛐蛐,他們隻是在娛樂,你看這桌子上,也沒有留下一文錢吧。”李青三指了指桌麵上留下的卡牌。
楊生昭朝著牌桌上看過去,桌麵上果然沒有錢,隻是地上那厚厚的瓜子殼讓楊生昭一臉的不高興,瞪了一眼楊生華開口罵到“快掃!磨磨唧唧的等著找罵呢?”
罵了一句,楊生昭朝著桌子走過去,順手拿起桌上的卡牌,眼睛看過去。
卡牌上是一張畫著十分美麗動人,栩栩如生的美人。
那美人眼眸似皎潔明月,臉龐白玉如雪,柳眉輕蹙,好似有萬種風情。
嘴角輕撇,透露出無限悲傷,惹人憐惜。
畫上夕陽西下,美人手指輕點在一棵柳樹垂下的枝條上,陽光照射美人倒影入青荷池塘,更添一絲春光。
一張卡片,畫出了風騷中又透露著清純無瑕的女子氣息。
‘純欲’這個概念許樂言不懂,但他的畫中人卻有這種味道。
李青三還很好奇許樂言,哪裡來的靈感,莫非真的有見過如此絕色佳人,於是問過一嘴。
結果許樂言說他是在青樓看到的花魁,以她為模樣,在進行二次加工。
李青三明白了,就是給花魁美顏了一番。
楊生昭看著手中的卡片念道“柳青月。”
隨後楊生昭看著李青三問道“這不是古代十大美人之一的‘折柳’嗎,果真傾國傾城,這誰人所做的畫,一張巴掌大的木板上竟能把細節描繪的如此詳細,栩栩如生,真是一代大家。”
楊生昭在書鋪多年,自然也經受一些知識的熏陶,有文化底蘊在身上的。
“這個啊,是安平街許樂言那小子畫的,怎麼樣,漂亮吧。”許樂言手藝當真不俗,李青三一開始以為他口中的會一點點真的隻是一點點,結果是億點點。
作畫這方麵的事在許樂言手中宛如天成,很多東西李青三一說,他就明白。
畫的這麼漂亮為啥李青三當時還是要打回去重做呢,因為他想看看這小子極限在哪裡。
這是從以前上班時的領導那裡學來的東西,先彆管他弄得到底好不好,一律打回去重做。
這樣就可以得到好幾個不同的版本,可供自己挑選,反正又不用自己去乾活,累的又不是自己。
不過在看完了多個版本後,經常都會選擇使用第一個版本。
好幾個原因,比如靈感都用在第一個版本上了,而且第一版時間要比其他版本更加充裕,後續再改的版本時間少任務重,自然要差一些。
李青三曾經一起上班的同事說過一句話我給了你錢,第一個版本就讓你通過,豈不是顯得我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