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植物人大佬衝喜後!
中午,白藥接到了母親電話。
來電顯示備注著母親這兩個字,可是話筒裡的聲音,卻讓白藥感覺著萬分陌生,就像在跟一個不認識的人講話。
沒有稱呼,沒有寒暄,上來直接就問“明天幾點回來?”
白藥抿了抿唇,想起來阮筱說的回來是在指他回門。新婚第三天,按照習俗是要回娘家的。
“您定吧。”白藥客氣到。
阮筱也沒跟他客氣“明天十點多吧,家裡也會過來一些親戚,彆讓這麼多人等你。”
白藥說了聲好,那邊電話就著急掛了,就好像電話這邊是病毒一樣。好在,白藥早已習慣了父母對他的冷漠,並沒有將這點小事放在心上。
白家有兩個孩子,一個叫白清淮,一個叫白藥。
一個詩意大氣,一個敷衍隨便。
光聽名字,就已經能看出來有多大的差彆,仿佛從出生那刻開始,就注定兩人將接受不平等的愛。
白藥比白清淮大三歲。
那年,從小城出來的白家父母剛結婚,一起到帝都打拚。
事業剛有起色應酬正忙的時候,阮筱發現自己竟然懷孕了。她和白藥的父親白庭都認為,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經過一番商量,一致認為應該打掉孩子。
可是到醫院準備做手術的時候醫生卻說,阮筱的身體情況不適合打掉孩子,否則以後很容易無法生育。
最後,孩子隻好被留了下來。
為了剛起步的公司,阮筱哪怕是懷孕,也沒有停止工作,長期勞累,導致早產,白藥不足月就被生了下來。
起初孩子是扔給保姆照顧,可是白藥生下來,就身體不好,三天兩頭就發燒,而這時候公司也忽然出現一些問題,資金鏈發生斷裂,阮筱根本沒有時間照顧這個不應該出生的孩子,就把孩子扔給了老家的爺爺奶奶,連名字也是隨便取的,既然身子弱,就叫藥吧。
奇怪的是,白藥被送走不久,白家的公司運轉就好了起來,讓人很難不聯想,白藥這孩子是不是個災星。
兩年之後,公司發展平穩下來,終於在帝都站穩了腳跟。
這時候白庭和阮筱才想起來,他們在老家還有個孩子。在萌生要把白藥接到身邊養的念頭的時候,阮筱竟然又懷孕了。
懷孕的阮筱不適合再帶一個才兩歲的正是折騰人的孩子,於是把接白藥回家的想法又先擱置到了一邊。
第二個出生的孩子和白藥非常不一樣,從阮筱肚子裡的時候就很乖,生下來十分健康。
白庭和阮筱夫婦把對白藥的虧欠的愛全都補償在了這第二個孩子身上,讓人算過命,又找有名望的先生取名,叫白清淮。
阮筱沒帶過孩子,光帶一個白清淮,就已經耗儘了她全部的心神,況且電視報紙上經常報道第一胎的哥哥姐姐欺負虐待二胎的新聞,她就更不敢把白藥從鄉下接回來。
一直到白藥七歲,白清淮四歲,白藥的爺爺打電話過來,問她白藥上小學的事要怎麼安排。
那年,也是已經開始懂一些事情的白藥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父母。
他看見自己的父母從豪車下來,父親西裝革履,母親穿著體麵的裙子,懷裡抱著一個穿的像布娃娃的小孩。
他滿心歡喜的跑到院子門口等著,想讓媽媽也抱抱他。
可是阮筱看到他的第一眼,卻眉頭一皺,不滿地嫌棄道“這是誰家孩子,怎麼臟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