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植物人大佬衝喜後!
另一個世界。
這裡黑暗,腐朽。
終年看不見天光的地方,焦黑的土地上借助幽暗的火光,隱約可以看見排滿了密密麻麻的牢籠。
裡麵關押的人或神情麻木,或許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死去,也沒人打理,隻是隨意地躺在地上腐爛發醜,身上爬滿了讓人頭皮發麻的屍蟲,享受啃咬著身上的腐肉,露出森森白骨。
這裡的牢籠也分等級,有些隻是最普通的鐵籠子,一個籠子裡擠滿了人,就像陰溝裡發爛的老鼠。
而有的籠子比這稍微高級一些,牢籠麵積會大一些,關著的人也少一些。
而在一片牢籠中,有一處牢籠與周圍格格不入。
與其說牢籠,更像一處鑲著金邊的華麗城堡,城堡外有一個小花園,花田裡盛開滿黑色的令人感到窒息的花朵。
在這片黑暗濕悶壓的人喘不過氣的世界裡,花園裡站了一個男人。
長發及腰散如白雪,身上鬆鬆垮垮罩了一件黑色的鑲著金絲邊的衣袍,手裡端著一個水壺在花園裡澆花。
近看之下,男人皮膚很白,是常年不見陽光的蒼白。他動作從容而又嫻熟,容顏俊美若妖,神情冰冷地看著這滿園的地獄花。
忽然,他眉目一顫,放下了手中水壺,有些慌亂地跑進城堡裡。
再睜眼時,果然又是那個久違的熟悉的房間。他一動不動,感知著外麵的世界,聽著兩個人說話的聲音。
“少夫人,那你先照看一下少爺,我出去倒點水。”
“嗯,這裡有我就行。”
世界再一次安靜下來。
白藥把畫本放在櫃子上,坐在封卓君的床邊看起了書,他看的是課本,等三月份開學,他要跟高三的小朋友們一起再重新高考一次,然後念大學。
他看的專注而已認真,完全沒有發覺,他剛畫完的一排q版小人一個接一個眨起了眼睛。
封卓君低頭,看了看自己肉乎乎的小爪子。白藥給他畫的第一個身體,是個貓耳少年,頭上長了一對毛絨絨的耳朵,連爪子也是一個手正常,另一個手是個粉嫩嫩的貓爪。
不要問他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白藥還體貼的在本子上畫了一個穿衣鏡,紙片人模樣的封卓君可以自己站到鏡子前看自己現在的模樣。
看了之後,隻感覺萬分後悔。
他怎麼可能會是這麼萌的樣子?!
完全不符合他的人設!!!
對著鏡子皺了皺眉,神情冷豔,充滿了對世界的厭棄,但是配上這一身卡哇伊的裝扮,卻更像是奶凶奶凶的。
怎麼辦,完全不想用這樣子的身體呆下去了。
他放眼望了望剩下的身體,一個比一個萌,簡直要萌吐血了。
封卓君(生無可戀臉)……
不過經曆第二次的“回家”,封卓君終於確定了他之所以可以回家的原因,就是眼前這個看著高中物理課本的少年。
這個男孩每次畫他的畫像,他都可以短暫地借畫還魂。每個畫像還魂時間大概在兩個小時,而這次,這個男孩一下子竟然給他畫了七個身體,也就是說,他這次可以在外麵呆14個小時。
他隨即又皺了皺眉,可是,這個男孩是誰,又為什麼會出現在他家裡?
看穿著不像是護工,而且年齡看起來很小的樣子,又在看高中課本,應該還是個高中生。
難道是看他出車禍變成植物人,奶奶怕封家家業後繼無人,給他收養了一個弟弟?
對了,剛才護工管這個小孩叫什麼來著,好像是少夫人?
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