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依舊無人接通。
直到第三遍,那邊想起來一道有些不耐煩的女聲“不買房,不買保險,彆再打騷擾電話了。”
白藥默了默,才在那邊掛電話之前,小聲說道“媽媽,是我。”
那邊同樣陷入了一片寂靜。
許久之後,阮筱才不自然說道“是你啊。”
白藥跟阮筱說了自己考上帝都大學的事,然而並沒有得到想象中的誇獎。
更加不敢相信的是,阮筱跟他說“白藥,家裡的錢夠你在鄉下花一輩子,你不用像彆人一樣,為了改變命運讀書,媽媽不想你那麼辛苦,這個大學,你就彆念了吧。”
之後,白庭動用關係,找人修改了他錄取通知書的收貨地址,白庭沒阮筱那麼委婉,直接了當就說“你來帝都上學,會對白家聲譽有影響,錄取通知書我已經幫你撕了。”
錢越多,越在乎臉麵。
他的存在就是橫在白庭和阮筱心間的一根刺,一道疤。若是彆人知道白家生了孩子卻不自己養,反而扔在鄉下,指不定讓彆人笑話成什麼樣。
“這事你就不要告訴你爺爺奶奶了,他們年紀大了,你也不想讓他們因為這個氣出點什麼病來吧,到時候你還是得留在鄉下照顧。你就跟她們說,是你自己不想念了。”
還有一次,便是白藥被騙過來結婚。
白庭也是這麼跟他說“如果你不想讓這事折騰到你爺爺奶奶,這封家,你必須得嫁。彆說封卓君是個植物人,就算他是個死人,你都也得嫁過去,做他們封家的媳婦。”
白藥垂眸,拿著白庭塞給他的合同,站在書房門口發呆。
封老夫人正好上樓,看見白藥,也同樣看見了他手裡的文件。
“白庭又找你了?”
白藥點了點頭。
“你如果想,封家也可以幫他們簽下這幾個案子。”這對封家來說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而且因為白藥,封卓君都快醒過來了,隻要白藥不說什麼過分的要求,封老夫人都可以百求必應。
她手上有些人脈,養一個白家還是養的起的。
白藥搖了搖頭“我到書房,是想看看有沒有碎紙機。”
說完,白藥推開了書房的門,碎紙機就在門口,白藥把白庭讓他簽的文件扔了進去。
“有這一次,就還會有下次。所以,不如從開始就不要理會。”
封老夫人露出笑容“按你想的來。”
起初,她一直以為白藥是個任人好拿捏的性格,現在看來,也是個有想法的,很適合做她們封家的兒媳婦。
白藥從書房走出來,帶上了房門。
口上答應白庭替他促成合同不過是一個緩兵之計,至少這一個星期,白庭不會去擾老人家清淨了。
白藥跟封老夫人說了自己的想法“奶奶,我想回鄉下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