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藥疑惑“怕什麼?”
封盼沒說話,隻是小眼神偷偷瞥了封卓君一眼,又很快收回,抿著嘴不說話。
白藥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內心在老公和孩子之間掙紮了一番,最後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小奶團子。
“那爹爹陪你一起到寶寶房間去睡好不好?”
封盼露出了笑容,甜甜道“好~”
到底隻是個一歲半的孩子,封卓君常年沉睡在床上一動不動,身上又連著醫療設施,多少會讓他感到陌生恐懼。
再懂事的孩子,都需要父母的陪伴和愛,而白藥的存在,剛好補上了封盼在這方麵的缺失,所以他整天黏白藥要命,就像是粘在白藥身上的一塊。
封老夫人看白藥和封盼相處的這麼好,一方麵是很欣慰,另一方麵又有些嫉妒白藥,封盼這小家夥現在都不找他了。
大多的時間,白藥會坐在封卓君的病床旁邊看書,而小家夥就在他腳邊鋪個地毯,有時在地毯上組裝樂高,有時也像白藥一樣看書。
地獄。
封卓君靠在沙發上,正前方放著一個電視。
電視可以看任何位麵的任何頻道,也算是地獄給他解悶的一點特殊權限。
此時電視上播報著一則財經新聞。
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容光煥發地站在電視機裡,他身後是一座集團的辦公樓,身前則舉滿了遞過來的話筒。
“封先生,封氏集團業績再創新高,您也連續三年蟬聯中國首富,您對此有什麼感想嗎?”
封家人在容貌上的基因不得不說還是非常強大,封詮雖然人到中年,但麵相端正,看起來十分儒雅有風度。
他鎮定地接受采訪,侃侃而談“錢不過隻是一堆數字,中國首富也不過是個虛名,我們封氏集團更重視的是如何將產業做大做強,在世界舞台上闖出名聲,讓更多資金流入中國,真正做到惠及千家萬戶,提高所有國民的生活質量。”
封卓君勾了勾唇,他的二叔真是一點沒變,就會說這些表麵的場麵話。
如果不是他當年拉下來那樁大合作,就憑他二叔,也能穩住封氏集團?
不過也不能說他二叔真是個廢物,雖然腦子不好使,但害人的心眼還真了不起,不然,他原本的身體也不至於還躺在床上當一個植物人。
若不是意外綁定了快穿係統,恐怕不止是植物人,現在的他大概已經是一抔骨灰了吧。
封卓君又隨便換了幾個台,依然感覺沒意思。不知不覺,他好像已經習慣了變成紙片人到外麵的世界去透氣。
可是一連好幾天了,白藥再也沒畫過他。
封卓君不禁有些心煩意亂,無數種猜測在腦海裡劃過。
白藥和封家鬨彆扭了?
白藥有彆的男人,和彆的男人好上了,沒時間畫他了?
白藥出意外了?不能畫畫了?
……
總而言之,他隻想知道一件事情——
白藥到底為什麼不畫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