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嫩嫩的皮膚瞬間被劃開一道血痕。
就在這時,房子大門也被人在外麵撬開,林奈柚的司機衝了進來。
司機雖然負責開車,但他的前身曾是雇傭兵,也是林奈柚的保鏢。
林奈柚自從在夜市出事後,便被家裡強行安上了求救裝置,隻要遇見危險,按動一下手表上的一個小按鈕,就能在第一時間通知到保鏢。
黃毛的三腳貓實力在保鏢眼裡簡直不值一提,一個動作就把黃毛踩在身下,讓他失去反抗之力。
黃毛被保鏢弄斷胳膊弄斷腿,扔在了客廳。
林奈柚則是被保鏢帶下樓,在車上用酒精棉處理了一下傷口。
保鏢要帶林奈柚回家,可是卻被林奈柚堅決拒絕。
“不回,我要去找白清淮。”
白家要找到白清淮在哪易如反掌,但是因為之前也沒對白清淮的位置進行監視,保鏢也不知道白清淮不在家。
一分鐘後,保鏢放下電話。
“他在夜市。”
林奈柚找到白清淮的時候,他在燒烤店上菜。
手上端著一盤剛烤好的肉串,給旁邊桌子的客人端了上去。
等白清淮上完菜,林奈柚跑過去把白清淮拉到了一旁“你瘋了?你還受傷呢!”
白清淮看著林奈柚,“你怎麼還纏著我。”
林奈柚無視了白清淮的冷漠,拽著他胳膊道“你彆乾了,跟我去醫院。”
白清淮皺眉“你沒有權力乾預我的生活。”
“我是沒有權力,但你應該知道,我帶著保鏢,綁也能把你綁走,你也根本沒有反抗的權力。”
最後白清淮確實是被強行帶到的醫院。
林奈柚給司機打了一個電話,司機走過來,二話不說,直接把白清淮扛起來塞到了車上。
白清淮一路臉色都十分不好,可以看出他也確實生氣了,氣林奈柚的自作主張。
一直到醫院換完藥,白清淮都沒跟林奈柚說一句話。
知道白清淮還沒吃飯,路過包子鋪的時候,林奈柚下車,去給白清淮買了一屜小籠包。
沒林奈柚在車上,保鏢終於忍不住開口。
“少爺要不是關心你,誰還管你的死活,你知不知道,你不在家的時候,他差點被你出租屋裡的另一個舍友騷擾,少爺胳膊還受傷了。但他還是第一時間選擇去找你,怕你擔心,傷口到現在也沒好好處理。你最好想清楚,這樣去傷害一個關心你的人,值得嗎?”
白清淮默默開口“是我不值得。他不應該跟著我。”
街燈亮起。
黃色的光暈下,隔著街燈,白清淮看林奈柚從包子鋪裡走了出來。
緩慢地抬起手來要推門,卻疼的縮了回去,後來又換了另一隻手開門。
綿軟的小臉疼明明疼的皺起了眉,在走到車邊時,卻又揚起了笑臉,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一樣。
車子再次停在了白清淮租的老舊居民樓,林奈柚一言不發,但堅定地跟在白清淮身後,像一條甩也甩不掉的小尾巴。
再開門時,黃毛已經不再了。
白清淮用鑰匙打開房門,拿了幾本書裝進了書包裡。
說道“你跟著我,不會得到任何好處的。”
林奈柚癟了癟嘴“為什麼對一個人好還需要好處?”
白清淮抬眼“執意要跟著我?”
林奈柚點頭“在你傷完全好之前,你是甩不掉我的。”
白清淮輕輕歎息一聲“走吧。”
林奈柚態度堅決“不走。”
白清淮反問“我跟你回家也不走?”
……
晚上,公司聚餐結束已經是十點多。
白藥陪著封卓君,一直等著所有員工都走光,白藥才拉著封卓君的胳膊“咱們也回家。”
明明已經到了三月,晚上的氣溫卻忽然降了下來。
封卓君喝了點酒不能開車,兩人便牽著手在路上散步走著。
忽然,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落在臉上,白藥抬起頭,才發現竟然又下雪了。
這大概是下一個冬天來臨之前最後一場雪了。
細小的雪花在路燈下打著轉,慢慢的越來越多的雪花落下,封卓君牽著白藥的手問道“冷嗎?”
白藥搖了搖頭,他外麵套了一件呢子大衣,“還行,不算太冷。”
不知不覺,便走到了一家書店門口。
一個小女孩蹲在外麵抱著一個紙箱在外麵流眼淚,兩人走近,聽見了一聲細小的貓叫聲。
小的好像還沒有巴掌大的小奶貓縮在紙箱裡,兩腿站不住地打著哆嗦。
小女孩看見旁邊有人停下,眼淚汪汪地抬起了頭。
“哥哥,我爸爸不讓我養它,要我把他扔在外麵,可是他還這麼小,真的會凍死的,你們能收養他嗎?”
封卓君沒說話,而是把頭轉向了白藥。
封卓君對這些貓貓狗狗並沒有什麼興趣,可能是因為小時候父親對他過分嚴格,從意識懵懂的時候,就剝奪了他喜歡這些小動物的權利。
也可能是,他這輩子早已經見過了世界上最可愛的小貓,那隻小貓就在他身旁,每天早上,起床第一眼都可以看到。
“想養嗎?”封卓君問道。他看到了白藥眼睛裡的不忍。
白藥點了點頭“抱回去可以和盼盼做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