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眠川眼睛亮晶晶地望著宋琅,隻覺得移不開眼睛。
白藥心不在焉地抬起眼,又緩緩垂下眼眸。
“嗯。”
白藥不是個八卦的人,所以一點也不好奇路眠川為什麼會出現在宋琅家裡。
這是彆人的私事,與他無關。
然而路眠川滔滔不絕。
“說起來你還是我倆的媒人,在林家那天,我第一眼看到宋醫生,就覺得他是我要找的人。”
宋琅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廚房門口,站在門口,手上濕漉漉的還帶著洗菜的水珠。
看著路眠川道“那你倒是說說,我是你第幾個要找的人。”
說的話被宋琅聽見,路眠川一點也不覺得尷尬,反而掰起手指數了數。
“我覺得你對我好像有什麼誤解,我也不是什麼花心的人,你也隻是第七個我一眼看見就覺得是我要找的人,你看,還不到十個呢。”
宋琅不屑笑了笑。
“我謝謝你呀。”
路眠川豎了一個大拇指“但你放心,你技術絕對是最好的那個。”
吃過晚飯,宋琅給白藥收拾出來一間客房。
白藥道了聲謝,走了進去。
夜半,被安排在客房的路眠川穿著一身浴袍,擰開了宋琅房間的門。
宋琅也是剛從浴室出來,擦著頭發上的水珠。
宋琅有輕微的近視,沒帶眼鏡時,一雙狐狸般的眼睛微微眯著,眼睛裡像是洌豔了一層微光。
“看來以後睡覺還要把門關上了。”
路眠川走過來,抱住了宋琅的腰。
“彆呀,你不鎖門,不是就是故意要把我放進來嗎?”
路眠川抬頭,唇角正好蹭在了宋琅的下巴,他輕輕吐著氣“快說,我是不是你的小寶貝。”
宋琅反客為主,捏住了路眠川的下巴。
路眠川的臉又小又尖,好像比宋琅的手也大不了多少。
看著路眠川期待的眼神,絲毫沒有在意地落下兩個字“沒有。”
路眠川表情有一瞬間的尷尬,打圓場道“我就喜歡宋醫生這種口是心非的樣子。”
宋琅笑了笑“如果自欺欺人能讓你感到開心的話,我也不攔著。”
路眠川一臉不服地看著宋琅“你越這樣拒絕,我就越想占有你。”
宋琅低著眉眼,神色暗了暗“彆廢話,做不做?”
路眠川解開了浴巾“做……”
宋琅拉開床頭櫃,從抽屜裡拿出一塊塑料的包裝品。
路眠川抬手,壓住了宋琅的手指“可以不用這個,你弄進去我再洗出來也沒有關係。”
宋琅頓了一下。
“嫌你臟。”
“嫌我臟你不也用了好幾次了嗎?”路眠川不服氣道。
“你是不是就是把我當成了一隻免費的鴨?”
宋琅冷眼看著路眠川“是。”
路眠川麵色一變“有你這麼羞辱人的嗎?”
宋琅眼中的欲望冷卻下來“做就趕緊,不做就滾。”
路眠川忍了忍,掰開雙腿坐了上去。
“是我在嫖你。”
一夜春色,花開點點,也不過是各取所需。
……
第二天白藥起床,看見路眠川在宋琅的房間走出來,臉上也沒露出意外的神色。
“早呀。”
經過滋潤後的路眠川神清氣爽,充滿精神地跟白藥打著招呼。
白藥昨晚睡得一點也不好,不知道是因為認床還是其他原因,一晚上都心神不寧。
光怪陸離的夢一個接著一個,像是被陷在了紛亂的夢中,總是感覺醒不過來。
終於用意念掙開夢境的時候,白藥臉色蒼白,出了一頭冷汗。
吃早飯的時候,白藥的右眼就一直在跳。
他有些迷信。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總是疑神疑鬼的感覺盼盼恐怕不像封卓君說的那樣,很快就能治好。
去醫院的路上,白藥又仔細向宋琅詢問了封盼發的病情。
封卓君早就跟宋琅交代過,如果白藥問起,千萬不能跟白藥說必須臍帶血才能給封盼治病。
宋琅是醫生,東扯西扯一大堆,非常心虛地給白藥喂著定心丸。
白藥先去了病房代替封卓君,宋琅換好白大褂,也到封盼病房查房。
一番檢查時候,白藥問道,“盼盼今天怎麼樣?”
封盼好像比昨天還要瘦弱,合著眼眸安靜地躺在床上。
習慣了小奶團子在耳邊奶聲奶氣地說著話,現在再看著小家夥虛弱地仿佛會消失一樣的樣子,白藥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宋琅說了一聲“還需要繼續住院觀察,又開了幾個單子,讓白藥帶封盼去做檢查。”
趁白藥帶封盼去做血常規的時候,宋琅皺著眉對封卓君道“病情惡化很快,封盼母親的事情,你找的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