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藥問封盼“盼盼為什麼覺得爹爹肚子裡的孩子是弟弟呢?”
封盼道“因為弟弟也是男孩子,可以和盼盼一樣,一起保護爹爹。”
白藥差點淚崩。
但他忍住了,道“爹爹卻希望肚子裡麵的寶寶是個妹妹,等盼盼病好了,就可以帶著妹妹一起玩了,然後拉著妹妹的手,和她一起長大。”
……
“孩子!”
蘇煙從昏睡中醒來,驚呼道。
她好像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故意摔下樓梯。
然後孩子沒了……
她趕緊摸向自己的肚子,那裡此時卻空蕩蕩的……
“孩子呢?”蘇煙呢喃出聲。
白藥看著她這可憐的樣子,不知道該嘲諷還是應該悲哀。
“你要是真這麼在乎孩子,在最一開始就不應該騙人。”
蘇煙狠狠地瞪著白藥“是你,是你故意把我推下樓梯,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白藥搖了搖頭,這個女人還真是無可救藥。
白藥冷聲道“家裡可是有監控的。你難道還要我把監控調出來,擺在你麵前,看看到底是你故意摔下來的,還是我推的你。”
蘇煙露出驚恐的表情“不能看監控。”
白藥道“你不要再繼續找借口撒謊了。你做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
蘇煙不信“你在說什麼,你說的我都聽不懂。”
白藥看著她,冷冷地吐出幾個字“無藥可救。”
“我們已經報了警,等你出院以後,就會被警察以欺詐罪帶走。”
蘇煙瘋了一般喊到“你們不能這樣做。”
“當初找我生孩子的是你們,是你們找的我。怪就怪你們沒找對人,憑什麼要怪在我頭上。我才是最無辜的。”
白藥垂下眼眸“你還是和警察蜀黍說理去吧。”
“其實我不太明白,你一個前途大好的小姑娘,乾什麼事情不好,得要學彆人坑蒙拐騙。”
蘇煙用仇恨的目光瞪著白藥。
“你根本不懂。你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成為豪門太太,過上彆人辛苦一輩子也達不到的生活。”
“你又怎麼會理解我們這些人,被生活逼得走投無路,你懂什麼是沒錢不如去死嗎?”
白藥輕輕歎了聲“我不懂,但我知道,做人要有良知,有底線。”
白藥沒再繼續理會蘇煙,離開了病房。
另一邊,封詮今天右眼皮一直在跳。
他安插在封家老宅的眼線說,蘇煙已經流產了,被送到了醫院。
而且成功將臟水潑到了白藥身上,封老夫人還為此給了白藥一巴掌。
明明聽到的都是喜訊,但是封詮卻總覺得有些不安。
不放心又給安插的眼線打了一個電話,但是電話那邊卻一直無人接聽。
封詮忍不住心一慌,怎麼回事?難道封卓君發現了?
但是封卓君如果發現,應該早給他打電話了吧,不至於像現在一樣風平浪靜,靜的讓人心慌。
封詮等了一下午,一直等著封卓君那邊的消息,然而,消息每等到,卻等到了警察。
警車停在樓下,與警車停在一起的還有一眾記者。
封詮看著走進辦公室的警察,驚慌道“我沒有犯事,你們為什麼要抓我?”
“經人舉報,我們查到封氏集團一直存在偷稅漏稅的情況,而且許多工程質檢不合格,造成人員傷亡事故,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吧。”
封詮瞬間感覺眼前一抹黑。
這些警察怎麼會知道?
他知道了,一定是封卓君,封卓君在報複他!
曾經掌管封氏那麼多年,沒有人比封卓君更清楚封氏集團的弱點。
封氏從一個小公司成為華夏第一企業,難免會涉及一些灰色地帶。
這是一種行業潛規則,隻要不要太過分,國家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封卓君為了一舉擊垮封氏,將這些全都曝光在了互聯網上。
通過互聯網的力量,讓事情發酵的根本壓不住,利用民眾的輿論,徹底讓封氏一舉崩塌。
就像一座人人望而不及的通天高樓在頃刻之間分崩離析。
兔死狐悲,人人自危。
無數長槍短炮投向封詮,將他狼狽的樣子事實暴露在了大眾的視野之下。
他再也不是那個意氣風發對著鏡頭道錢不過隻是一堆數字的儒雅大叔。
此刻的他更像是一隻灰頭土臉的過街老鼠。
警局,封卓君像是久等封詮多時,手邊放著一個一次性紙杯,裡麵泡著西湖龍井。
封卓君道“二叔,好久不見。”
封詮一瞬間像蒼老了好幾歲“你是不是很得意?”
封卓君搖搖頭“沒什麼好得意的,就是有一句話想說給二叔聽。”
“多行不義之必自斃。”
封詮哼了一聲,冷笑“封卓君,你以為你贏了嗎?是你逼我的,讓我淪落到今天這番境地,你也彆想好過。”
出了警局,封卓君接到白藥電話。
“不好了,盼盼的氧氣管被人拔了,現在在急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