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樹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在這個季節開了花,然而更不可思議的是,樹枝上竟然牽著一個秋千。
路眠川看著這一幕,感覺好像置身在了浪漫偶像劇裡。
這根本就像是在做夢,微風拂過,有花瓣落了下來,正好落在了路眠川肩頭。
宋琅幫路眠川把花瓣拂了下去,問道“要做秋千嗎?”
路眠川一方麵想跟宋琅唱反調,另一方麵,又確實很想玩秋千。
心想,憑什麼要讓宋琅壞了他蕩秋千的興致,既然想玩,那就要玩,要順著自己的心思來。
於是毫不扭捏道“當然要玩,不過這秋千結實嗎?會不會摔著我呀。”
宋琅道“這秋千是封卓君給白藥修的。白藥懷孕時,特彆想玩秋千,封卓君就請了專門設計師設計的,你說結不結實。”
既然宋琅這麼說,路眠川就不再猶豫了。
他雖然不相信宋琅,但是卻十分信任封卓君對白藥的態度。
封卓君給白藥的,全都是最好的。
於是路眠川揚起嘴角坐了上去,然後忽然感覺宋琅好像在後麵扶住了秋千,不滿意道“你做什麼?”
宋琅道“幫你推呀。”
卻被路眠川嫌棄的趕走“我不要你推。你是不是偶像劇看多了啊,彆人推的能好玩嗎,當然是要自己蕩呀。”
說完等宋琅繞開後,路眠川開心的玩了起來。
宋琅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
路眠川自己把秋千蕩的那麼高,整個人都好像要一百八十度翻了個身。
身為醫生,宋琅職業病都快犯了,想去跟路眠川講述這種行為有多危險,如果摔下來會斷多少根肋骨,如果頭向地麵栽下來,頭骨又會如何粉碎。
路眠川玩的酣暢淋漓,玩夠了才從秋千上下來。
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你要說什麼就快說,我現在是明星,得睡美容覺的。”
宋琅第一次覺得有些緊張,扶了一下眼鏡框。
然後道“我想問一下,娶你需要多少彩禮,咱們什麼時候見一下家長,令堂有什麼喜歡的東西,有沒有什麼忌諱,我提前都準備一下。”
路眠川瞪大眼睛看著他“宋琅,你t有毒吧。”
“我是認真的,我認真想了一下,我願意娶你。”
路眠川又恢複了冷冰冰的表情,依賴你不耐“可是我不願意。不早了,洗洗睡吧。”
宋琅沒想到路眠川會拒絕,他以為,路眠川問他能不能娶他,是想嫁給他。
他現在都同意娶他了,路眠川為什麼又拒絕。
宋琅承認,自己就是個直男,他想不明白路眠川肚子裡的彎彎繞繞,於是直接問道“那你到底想要什麼。”
路眠川對上他的眼睛“我什麼都想要,但是現在,關於你的一切我全都不想要。”
他不是物品,不要的時候想扔就扔,後悔了還能到原地撿起來。
他會跑,會逃,也會心有餘悸。
會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會勇敢著勇敢著,卻不知不覺耗光了所有勇氣。
宋琅眼神迷茫“真的不能重新再來了嗎?再給我一次機會。”
路眠川一字一句說道“宋醫生你忘了嗎?我臟,你不是我的第一個男人,連前十都算不上,和你做過的事情,我不知道和多少男人也做過,這可是你最介意的,你現在能不介意了嗎?”
路眠川太知道宋琅最介意什麼了。
他發現,他真的長大了,再也不會被一時的甜蜜衝昏頭腦。
有些隔閡,不是消失了,而是被更重要的一種情感擋住了。
當時間的風將一切意難平吹散,那紮根在心底的利刺還是會露出本來的猙獰麵目,再次將他紮的頭破血流。
宋琅聽著路眠川的話,好像已經能想象出那些迷亂畫麵。
他怎麼會不介意,他介意的要命,恨不得將那些男人全都撕碎。
可如果就這樣放手,他也絕對是不甘心。
他抓著路眠川的胳膊,麵露哀求“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可以的。”
路眠川躲開了宋琅“那等你可以接受了,我們再談吧。”
一夜的風,吹的花落了一地。
可那一地的花,又將深深的腐爛在泥土裡,變成新的養分,等到來年,再開出更多更美的花。
爸爸是英雄第一次錄製算是徹底結束。
白藥問封卓君,有什麼感覺。
封卓君不正經答道“好像比以前更久了些。”
白藥反應了一些,瞬間就明白了封卓君在說什麼,在他的腰上擰了一下“誰問你這種感覺了。”
錄製完節目,封卓君又投身到了事業當中。
白藥偶然會去給封卓君送飯,因為封卓君有時候工作一忙就會不吃午飯,他可要盯著封卓君。
這天,白藥正在吃午飯,封卓君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老板,我們沒有接到安小姐。”
安敏是封卓君要合作新項目的海外公司負責人,今天回國,封卓君安排了人去接。
“怎麼沒接到?”
“安小姐說,一定要讓老板親自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