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他在,一切都讓人感到心安。
這還是第一次,他因為封卓君感到心慌。
封老夫人也問他“藥藥,卓君今天怎麼還沒回來。”
他一個人心慌也就算了,不能讓封老夫人也跟他一起擔心,於是道“他今天談了一個客戶,要晚點回來。”
白藥回到臥室,打開手機想再看一眼幾點。
然而發現手機上收到了一條短信。
“千月酒店,303。”
一個莫名其妙的房間號。
然而過了一會,那人又給他發來了一張圖片。
是一個照片,照的是封卓君躺在床上的閉眼模樣。
封卓君領帶上抓了一隻手,就像是在給他解著領帶。
那不是封卓君的手,而是一雙塗了紅色指甲油的……女人的手。
酒店……女人。
這瘋狂的暗示,白藥再不明白都是傻子。
他相信封卓君絕對不可能做對不起他的事,那唯一的解釋就是,封卓君出事了。
他要去找封卓君。
那人就像是在監視白藥的心情一樣,下一秒,又發了短信過來。
“彆讓封家司機跟著,自己坐公交車過來。天橋路,末班車。”
這一切處處透著詭異。
白藥當然不可能讓自己陷入危險中,讓司機送他去千月酒店。
然而司機打著導航,卻沒有找到千月酒店。
反而在下山的時候迷了路。
車子好像迷失了方向敢,怎麼開都好像在原地繞圈。
手機上又是一條短信。
“下車。”
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明知道不該在這時候下車,但是人類對未知事物的好奇以及對封卓君的擔心還是戰勝了理智。
白藥輕輕對司機道“停這裡吧。”
白藥下車,才發現停的地點不偏不倚,竟然是一個公交站。
站牌有些破舊,起始站的字樣已經被剮蹭掉,然而終點站卻清晰地寫著千月酒店。
真是奇怪。
白藥平時就有些路癡,尤其現在是晚上,更有些看不見周圍的東西。
這裡的道路很熟悉,但他平時怎麼不記得這裡還通公交車?
正想著,不遠處投來一束亮光。
一輛公交車緩緩駛來。
車門在白藥麵前打開,心慌的感覺更加強烈。
白藥深呼了一口氣,上了公交車。
他沒有帶現錢的習慣,正準備打開美團,掃碼支付。
找到了支付碼,才發現這輛公交車竟然沒有掃碼的機器,隻有一個投幣口。
這就很尷尬了。
他抬起頭,隔著保護門對司機說道“大叔,我沒帶現金,你看能不能加個微信,我微信把錢轉你。”
司機聽到話,把頭轉了過來。
白藥這才發現,這個司機比他想象的要麵目猙獰。
眼角一直到脖子有一條又深又長的疤痕,像是盤踞了一條多爪的蜈蚣。
白藥被嚇了一跳。
但是爺爺很小就告訴他,不能以貌取人,所以他壓下了厭惡的感覺。
司機這時候開口了,聲音帶著一股冰冷。
那種沒有生人氣息,機械般的冰冷。
“不用給錢,最後一排還有座,選個座位坐下吧。”
白藥感謝的笑了笑,向車廂內看去。
整個車廂裡都沒有人。
司機可真奇怪,怎麼偏隻說最後一排沒有人坐。
他喜歡靠近下車門的位置。
於是走過去坐下。
然而這一坐,他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絕對不是坐在凳子上的感覺,像是坐到了什麼冰冷的軟墊上,甚至有些像人的腿。
一個枯槁的聲音憑空響起。
“小夥子,你坐我老人家的腿上乾什麼,快起來快起來,要斷了。”
白藥嚇得趕緊站了起來。
背後出了一身冷汗,再一看剛才的座位上,什麼東西也沒有,空空蕩蕩。
這是什麼新的整蠱遊戲嗎?
今天經曆的這一切都超過了白藥的認知。
他試探的伸出手又向著這個座位摸過去。
他好像……摸到了皮膚。蒼老的帶著褶皺的皮膚。
剛才那個聲音再次發出氣的跳腳的聲音。
“小夥子,你變態吧,乾什麼摸老人家我的臉。我都這把老骨頭了,你還要調戲我!”
白藥全身發冷。
他好像真的見鬼了。
他又試探著下;向著彆的座位虛空摸去,想看看是不是隻有這一個座位這樣。
然而他的手剛向旁邊探去,就被一股力量攔住。
確切的說,是被人拉住了胳膊。
“你瘋了嗎?你吵醒我也就算了,還要吵醒這個凶神。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他可是殺人犯,你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