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時候,路眠川把運動手環給了宋琅“今天去逛街,給你帶的禮物。”
宋琅拿在手裡看了眼“醫院有規定,不能戴。”
路眠川心情忽然失落下去,“那我再選選吧,下次給你帶點彆的。”
宋琅嗯了聲,拉起路眠川的胳膊,將手環帶在了他的手腕上。
路眠川的手腕很細,宋琅比了比,環住的時候,大拇指能完全把中指的指尖蓋上。
“你帶著著。我記得這東西可以記錄步數和監測心跳這些,你帶上,我監督你。”
路眠川看著宋琅下好軟件,開心的抿唇,一直忍不住笑。
宋琅推著路眠川,把他推出了辦公室。
“快走吧,我還有工作。”
路眠川抱住宋琅的胳膊,又親了他一口,才鬆開手跑開。
他就知道,宋琅這個人,麵冷心熱,嘴硬心軟。
晚上睡覺,路眠川一個人睡在大床上。
半夢半醒中,總覺得手腕有些不得勁。
無意識地將運動手環摘了下去,放在了一邊。
宋琅在醫院,低頭看著手上的病曆。他最近接手了一個病人,病情有些棘手,他翻看著醫書,想著治療方案。
有些困的時候,他打開手機,準備看一眼時間。
一解開屏鎖,就看到了今天新下載的軟件,隨便點進去準備看一眼。
然而點進去卻發現,路眠川沒心跳了。
宋琅困意頓時消散,恐慌的心情湧了上來。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極端,怎麼能第一想法是路眠川沒心跳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他也許是睡覺摘下來了。
也許是洗澡的時候摘掉了沒帶上。
但是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那麼路眠川還是有已經出事的可能性。
宋琅不放心的開始給路眠川打電話。
打了二十五個電話。
從開始的無人接聽,一直到最後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路眠川沒有接電話……
宋琅心徹底沉了下去,放下手機,開始換衣服。
另一邊,路眠川正好在深度睡眠當中,不知道是做了什麼美夢,張著嘴,口水都流出來了。
他睡覺有手機靜音的習慣,畢竟他那群狐朋狗友沒有幾個乾人事的,最喜歡半夜打電話騷擾他,叫他出去玩。
所以任憑宋琅電話趕上葫蘆娃救爺爺似的一個接一個,路眠川照樣聽不見,睡的彆提有多香甜。
宋琅開車,連夜開車回了家。
進門,輕手輕腳換了拖鞋。
習慣了黑夜以後,屋裡的事物有一層朦朧的影子,路眠川還是沒有睡覺關門的習慣,宋琅一走進客廳,就看見臥室的門開著。
路眠川躺在床上,把被子都踹到了一邊,胳膊和腿壓在被子上,四仰八叉睡著。
聽著均勻的呼吸聲,宋琅就直到,人沒事。
說不出來是心安還是生氣,氣路眠川為什麼沒有接電話。
看他睡的這麼香,甚至想把他給搖醒,質問他手機為什麼靜音,要一個手機有什麼用,不知道他會擔心嗎?
不過這些都隻是在腦海裡過了一遍。
人都是這樣,腦海裡的世界總是要比生活裡戲精。
看路眠川睡的這麼香,看的他都有些困了。
把路眠川往旁邊推了推,宋琅掀開被子也上了床。
既然回家了,那就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再去醫院吧。
路眠川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在吃蛋糕,然而蛋糕吃到一半,忽然來了一頭大棕熊。
大棕熊跟他搶走了蛋糕,還拿個麻袋把他給裝了起來,然後扛著麻袋把他扔到了蒸籠裡,說要拿他蒸包子。
路眠川被噩夢嚇到,在夢中經醒。
醒來的時候出了一身冷汗,才發現自己被嚴嚴實實包在被子裡,怪不得會那麼熱。
他平時早上醒來,一半時候都是不蓋被子的,隻有宋琅在的時候,才會強行把他用被子嚴嚴實實地包起來。
為此他還跟宋琅吵架過,宋琅說他踹被子會感冒,路眠川一臉不服氣,說他好好蓋被子才會熱感冒。
這時候宋琅就會一臉不耐煩地看著他,問他“誰是醫生?”
醒了之後,路眠川準備看一眼時間,才發現手機關機了。
他一臉迷茫,他記得睡覺之前應該還有20多的電量,應該不會關機才對。
小聲的罵了一句,忽然聽到了宋琅的聲音“說什麼呢?”
一抬頭,看見宋琅站在門口,身上還帶著一股飯香味,應該是剛做好飯準備叫他起床。
路眠川像一個乖寶寶,宋琅問什麼,他便回答什麼。
“沒,我看見手機關機了,一定又是徐竹竿那孫子半夜給我打電話了,這孫子,跟人沾邊的事是一點不乾,半夜不睡覺給我打什麼電話。”
正說著,手機插上充電線後自動開機了。
屏幕上25個未接來電。
每一條都是宋琅打來的。
路眠川此刻沒什麼想法,滿腦子全是“我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