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眠川嘴唇顫了顫,“你要乾什麼?”
宋琅眼眸幽深,深的足以讓人陷進去,嘴唇扯動,冷薄道“乾你。”
宋琅捏著路眠川的脖子,狠狠吻了下去。
宋琅手掌覆蓋在路眠川脖子上,五指並攏,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但卻足以把路眠川的脖子上壓出一道道紅印,將他的頭狠狠固定在牆上,逃無可逃。
宋琅已經許久沒有這麼發狠的吻過的,與其說是親吻,不如說是撕咬,舌頭舔著他的唇壁,牙齒硌在他的唇邊,一點也不憐惜的咬下去。
咬出了血。
血腥味混著津液,從路眠川的唇渡到宋琅口中,絕美而又慘烈。
路眠川哭著。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就是很想哭。
他真是沒出息,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上了一個跟自己沒有半點可能的人。
不知道是誰說的一句話,長久在一起的愛情,需要兩人互相尊重,互相看得起。
他可看得起宋琅了,他優秀,他閃亮,他會發光,是掛在天上的月,讓人想摘的月。
可在宋琅眼裡,他就是地上的一個垃圾堆,誰都不屑一顧可以踐踏的垃圾堆。
路眠川也不知道,自己這麼體麵這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就把自己活成了這麼一副鬼樣子,難道這就是ua嗎?路眠川不知道。
他隻知道宋琅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了唇,冷漠的眼睛在他脖子上看了一眼,端起了手,手指在他唇角用力一抹,殷紅的血在嘴角拉出一條長線。
宋琅低頭看了看自己沾了血的手指,放在唇邊舔了一下,喉嚨輕輕顫動,是那麼性感。
再然後,路眠川就被宋琅打橫抱起,抱到了浴室。
路眠川被宋琅放進了浴缸中,沉默地給他脫下鞋,褪掉一層又一層的衣物。
身上的美好風光全露了出來,身上潔白無暇,像一塊上等的美玉。
身上的每一寸衣服都工整體麵,沒有半點翻雲覆雨過之後的獨有印記。
宋琅心中鬆了一口氣,但是卻毫無想要向路眠川道歉的意思。
他終究還是看不起路眠川的,他從來沒有求著路眠川留下來,從來沒有強迫路眠川必須在他麵前受氣,他沒給過路眠川承諾。
路眠川在他眼中,不過是一條死皮賴臉硬湊上來的哈巴狗,自願拋棄自尊,讓他糟蹋。
他若是對這隻狗好一點,那是賞賜。
他若是心裡有怨氣,對狗發發脾氣,也是狗自己願意受著的。
雷霆雨露,都是君恩。
花灑裡的水是涼的,路眠川被凍的,渾身打了個哆嗦,可他剛一躲,宋琅命令的聲音就落了下來“彆動。”
路眠川便不敢動了,小聲說了一句“冷。”
宋琅關閉了花灑,還沒等路眠川鬆下一口氣,就聽宋琅沒感情道“是繼續洗,還是滾。”
這又是一個把人尊嚴扔到地上踐踏的問題。
路眠川真想就這麼從浴缸裡站起來,大喊一句去他媽的,愛誰誰,老子不伺候了,可他如果真那麼做了,他和宋琅就真的玩完了。
他好不容易才和宋琅走到現在這樣的關係,就這麼放棄,好像也不甘心,因為那樣就會證明,他從前做的所有事情,所有容忍,都是一場笑話。
路眠川臉上堆出一個討好的笑,假的他都尷尬的想用腳趾頭把地球摳出來一個洞。
“洗,繼續洗,你彆趕我走。”
花灑再次灑下冷水,比之前水流還要大,更加的冰冷刺骨,從皮肉涼到骨頭裡,像在冰窖裡冷凍。
宋琅看著路眠川怯懦的樣子,心裡更加的不屑。
這人還真是沒臉沒皮,說多重的話都趕不走。
賤骨頭。
每個人心裡都有陰暗的一麵,宋琅也有。彆人麵前他是金錢名利淡如水,醫德醫道大於天的宋醫生,他善良且自律。
隻有宋琅知道,他心裡有一麵牆,隔開了另一個陰暗瘋狂的自己。
路眠川打開了那扇門,讓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放出那個陰暗的自己,對路眠川做出侮辱的事情,來釋放出心中的陰暗。
看路眠川發抖,看他痛苦,宋琅就越瘋狂,越感到刺激。
他心裡有一片荒蕪,那裡無人問津,寸草不生。焦黑的土地,死寂的空氣。
直到有一天路眠川來了,在那荒蕪的地方,同他一起紮根黑暗。
終於覺得把路眠川洗乾淨了,宋琅才把人撈了出來,扔到了床上。
看著路眠川紅著身子,在床上顫抖,宋琅舔了舔唇,壓了下去,在路眠川耳邊,宛如惡魔在低吟。
他說“取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