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眠川此時已經洗乾淨了臉,露出了一張明豔精致的臉。五官白皙的沒有一點瑕疵,五官也挑不出來半點錯處,讓人驚豔而又馳往。
路眠川聽到鹿瀟問宋琅,自己和宋琅是什麼關係的時候,路眠川當即心裡就空了一拍。
他怕在宋琅嘴裡聽到什麼他不想聽的話,比如宋琅也許會說,一個賴在他家裡不走的哈巴狗而已,或者說送上門的陪睡服務人員。
他可以在任何人麵前沒有麵子,唯獨這個人不能是宋琅的相親對象。
對方已經比他擁有太多,他不想讓自己再成為增添二人之間情趣的一個笑料。
所以路眠川著急打開了門,說自己是宋琅的朋友。
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鹿瀟一瞬間還真沒看出兩人之間的旖旎,然後就聽路眠川說道“我跟家裡吵架,被停掉了所有的卡,身無分文,很可憐的,所以就隻好來找我們宅心仁厚的宋醫生來接濟咯。”
“畢竟我好友裡最善良最靠譜的還是宋醫生,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你不會介意吧。”
鹿瀟“……”
他其實挺介意的。
路眠川長得過於漂亮,讓他甚至生不出來比較之心。比較是建立在差不多條件下的一個較勁,而不是像這種,當方麵碾壓。
和這麼一個漂亮的男人生活在同一屋簷下,連他都覺得宋琅要是不動心都不是個男人。
偏偏路眠川說的這麼坦坦蕩蕩,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他根本無法反駁路眠川。
路眠川摸準了鹿瀟性格,繼續道“你是宋琅相親對象吧,我認識你的。他回來跟我說過你,各方麵都是他的理想型。你知不知道宋琅眼光多挑剔的,證明你很優秀哦。”
鹿瀟在路眠川的捧殺中被捧的暈乎乎的。
完全忘了自己應該對路眠川是抱有敵意的。
他今天來宋琅家,一方麵確實是想給宋琅一個驚喜。
另一方麵,他跟朋友說宋琅遲遲不肯確定兩人之間的關係,朋友就給他出了個主意,讓他去宋琅家來個突擊檢查,看看宋琅家是不是藏了彆人。
要不然為什麼這麼猶豫。
所以當開門的時候,看見的是路眠川時,鹿瀟內心真的是十分震驚並且羞憤的,宋琅竟然還真金屋藏嬌了。
但是現在,兩人看起來一點局促也沒有,反而一個比一個坦蕩蕩,讓他再次失去了判斷。
路眠川一直仔細看著鹿瀟的眼神,看他的眼睛從狐疑變成了放鬆,心裡也跟著鬆了一口氣下來。
糊弄過去就好。
他想,自己以後離開了宋琅,或者不想開公司當霸總的時候,也可以考慮去當演員。
瞧瞧他剛才多會演呀,彆說鹿瀟信了,他差點也要信自己的鬼話了。
要是謊話要是能變成真的的該多好,他真的不想愛宋琅了,感覺愛個閻王都要比喜歡上宋琅來的瀟灑。
再糾纏下去,不是一往情深,分明是執迷不悟。
道理他都懂,做起來的時候每個人都知道,難如登天。
鹿瀟也沒吃早飯。
但是宋琅早上隻做了兩個煎蛋,也隻溫了兩杯牛奶,清粥和小菜倒是多了一些。
路眠川喝著沒滋沒味的粥,眼睜睜的看著宋琅把本應該給他準備的煎蛋和牛奶給了鹿瀟。
差點沒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去把鹿瀟的碗筷給揚了,第一次看有人搶飯搶到他路小爺頭上來。
可是鹿瀟有什麼錯呢。
他是宋琅名正言順的相親對象,也是宋琅給鹿瀟盛的飯,把最好的全都給了鹿瀟,剩下多餘的,才輪得上他路眠川。
這說明什麼呢,哪怕原本應該是給他路眠川的東西,鹿瀟如果想要,或者說宋琅如果想給鹿瀟,他路眠川都不配得到。
多麼諷刺啊。
人生啊,有時候甚至比喜劇還要浮誇,讓人猜不到下一秒究竟會發生什麼神奇的事情。
鹿瀟看路眠川一直盯著他碗裡的煎蛋,一時間有些下不去嘴。沒辦法,怨念太重了。
鹿瀟猶豫抬頭,不過話是對宋琅說的“我是忽然來的,這煎蛋給我不好吧。”
宋琅一臉氣定神閒,冷漠道“沒什麼不好的。”
路眠川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他好傷心啊,可是傷心的自己還要裝作開心的樣子去哄自己的情敵。
還有比川寶寶更可憐的人嘛?
路眠川心好累,但還是打起清神應對鹿瀟,說著紮自己心的話。
路眠川道“這煎蛋必須給你嘛,還是咱們宋醫生會疼媳婦,我認識他這麼久,還是見他第一次這麼會疼人,太重色輕友了。”
“我盯著你看,就是想看看是何方神聖讓我們宋醫生老樹開花動了凡心,要不然咱們宋醫生估計要打一輩子光棍呢。”
宋琅聽著路眠川這些話,也不知道是哪根筋觸動了他,就是煩的不行,冷冷的看了一眼路眠川。
“閉嘴,吃飯。”
路眠川苦笑“行行行,不過你們秀恩愛的收著點,我這個單身狗命很苦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