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人當然不乾,大吵大鬨。
“終強沒死,現在已經被抓了。”沈遷道“他不是因為運送我們公司的貨物被劫匪殺了,他反而是跟劫匪一夥的,偷了我們一車貨!”
“你們現在把錢老老實實交出來,這事就算了,不然,我們還要追究我們的損失,那一車貨10萬,你的房子才賣了5萬,剩下5萬,作為他的老婆,你就得還,或者你們替他還?”
劉家人一聽,頓時躲得遠遠的。
劉金花雖然也心疼那20萬,但是為了保住自己手裡的5萬,隻能忍著心疼把錢還給了他們。
等人一走,劉家幾個嫂子就不乾了,紛紛指責劉金花。
“你要是早把錢給我們分了,我們花了用了不就得了!他們想要也收不回去,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劉金花的大嫂道。
“他們也是那財大氣粗的,肯定不在意這點小錢,真逼急了我們就去他們單位門口鬨,不就沒事了?”劉金花的二嫂道。
“現在倒好,肉從手裡一過,連點油水都沒沾到!白白浪費了!
“有些人啊,就沒那好命,沒有辦法。”劉金花的三嫂道。
“哎呀,這跟俞大學生的婚事還能不能成了?”劉金花的大嫂驚呼。
“還成什麼啊?真當人家俞大學生是看中了她的人啊?他有病啊?大姑娘不喜歡,專門喜歡結過婚生過孩子的?”劉金花的二嫂道。
“哇!~”劉金花終於被她們擠兌哭了,跑回房間哭。
她在娘家已經沒有自己的房間,而是跟父母擠一起。
現在父母的老臉也拉的驢一樣長。
劉金花一跺腳,抱起孩子和包就走“一群眼皮子淺的,你們是不是忘了我手裡還有5萬塊錢呢?比你們所有人的家當加起來都多!”
外麵陰陽怪氣的擠兌聲戛然而止!
劉金花的幾個嫂子趕緊衝進來道歉。
被她們拽著,一時間劉金花真沒走了。
她也就不鬨了。
晚上又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住在父母的炕頭,等夜深人靜的時候。
劉金花捂住兒子的嘴,把他從被窩裡撈了出來,然後背起行李就走。
這個家不能呆了,她看清了他們的嘴臉。
而且,她怕不走,這賣房子的錢真得賠給保險公司。
之前有個幾個司機搞貓膩,偷工廠貨的,被抓到之後不但賠錢,還得罰款。
就算保健品公司財大氣粗不跟她一般見識,這些娘家人的胃口也填不滿。
她憑什麼把自己的錢給他們吃?
劉金花趁著夜色走了。
簡白回來告訴花昭“就讓她這麼走了嗎?”
“看她的表現就知道,她確實不知道終強這些年在外麵乾得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花昭道。
偷苞米偷西瓜偷貨的事先不算,就欺負婦女這件事,她沒參與。
再看她逃走還帶著年幼的兒子,這女人就還有救。
有些女人離家出走,才不管孩子死活,扔給家裡人就像沒生過。
等自己老了沒生存能力的時候,才會想起自己以前生過幾個孩子,找他們養老去。
“就不管她了,我們的損失已經在刀疤臉那拿回來了。”花昭道。
當初搜出12萬呢,經過他們的溝通,已經把10萬貨款退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