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地距離王城不遠,甚至可以說很近,就在王城東南方向百裡左右。
這一點與葉小川推測出入口就在黑石宮殿方圓三百裡範圍之內是一致的。
如此巨大的黑石宮殿,比魔教的玄火殿,蒼雲門的輪回殿,玄天宗的三清殿,迦葉寺的大雄寶殿規模都要宏大。
建造者一定是遠古時期,隱居在昆侖仙境的強者。
如此規模巨大的宮殿,隻可能建在出入口,方便進出。
百裡距離對於凡人來說要走一兩天,可是對於高來高往的修真者來說,百裡距離隻需要一盞茶的時間。
從王宮裡飛向祖地的人不多,除了葉小川等幾個蒼雲弟子外,女娥也隻帶著十多名天女司的修女。
剛剛起飛,還沒有來得及欣賞沿途的風貌,就開始降落了。
當降落到祖地上空的時候,葉小川發現聚集在此的人真多啊。
不僅僅有今天早上便來到此地的兩百來位人間修真者,還有密密麻麻的天女司的修女。
天女司今天上午是從赤乾郡回來的,正好路過此地。
南宮巽與何足水早就將出入口就在祖地的消息傳給了陛下與少司命,路過祖地的時候,陛下與少司命沒有多做停留,卻留下了至少數萬修女,將祖地包圍的嚴嚴實實。
都說三個臭皮匠,頂得上諸葛亮。
這些在祖地尋找出入口的人,就算都是臭皮匠,那也能頂上萬個諸葛亮。
葉小川不覺得這麼多諸葛亮都找不到的出入口,自己能找到,他沒打算摻和進去。
在祖地上方,大致打量了一下這裡的地形,還彆說,這個裡的風水還真不錯,怪不得當年守陵一族會將大部分的族人都以懸棺的方式按照在此呢。
祖地,是一片山脈,山勢很陡,有大小山峰上百個,每一座山峰的懸崖陡壁上,都被挖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岩洞,岩洞很小,也很淺,僅僅能容納一口棺材而已。
在祖地的東南,西南,東北這三個方向,有三條河流向著祖地山脈裡延伸。
三條河流在進入山脈後,又分離出多條水係支脈,導致整個祖地境內河網密布。
所有的河流脈絡,在祖地山脈的西北方向,彙聚成了一條奔流的大河,向西北方向的平原延伸。
葉小川昨晚見過女玊小公主送來的詳細地圖,他知道從祖地裡流出的大河,叫做祖河,一直蜿蜒向西北數千裡。
百裡之外的王城,也是這條祖河的流經之地。
看到這裡的山川地勢,葉小川想起了偈語中的最後一句話。
水中水,黑水擁萬紅。
他用屁股想都知道,想要破解這句話找出昆侖仙境的出入口,一定得從這些河流網絡下手。
葉小川等人落在了一座高峰的下麵河道上,好家夥,河道上船隻竹筏非常的多,幾乎所有的船隻與竹筏上,都站著不少的修女。
不僅山上的那些懸棺石窟人影幢幢,還可以看到不時的用漂亮的天女司修女,從水底冒出來,似乎在探查水底。
葉小川站在一艘花船的甲板上,看了一眼女娥,道:“少司命,這場麵夠大的啊,連水下都有人啊。這完全就是掘地三尺啊,我想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出入口啦。”
女娥道:“如果出入口真的在這裡,彆說掘地三尺,就算是掘地三百尺也沒什麼的,隻是近十萬修女在此尋找了已有大半天的時間,一點線索也沒有。”
葉小川道:“你不會是懷疑……左秋弄錯了吧?”女娥搖頭道:“我與母親當得知出入口可能在祖地的時候,也覺得應該就是這裡,隻是那句水中水,黑水擁萬紅,至今沒有破解。能開辟出昆侖仙境的人,一定是曠古爍今
的奇人,他將出入口隱藏起來的話,估計很難尋找到吧。”
葉小川道:“少司命,你不要把事情想的過於複雜,我覺得你的想法是錯的。
不錯,開辟出昆侖仙境的人,與那個建造黑石宮殿的人,一定是我們一輩子都無法企及,隻能抬頭仰望的高人。
但這不能說明昆侖仙境的出入口就一定藏的很深。
昆侖仙境作為人間四大仙境之一,直到兩萬多年前,都還有人通過出入口進進出出,我覺得出入口一定就在很顯眼的地方。
就好比將昆侖仙境當做是一間巨大的房屋,那出入口就是房屋的大門,沒必要特意將大門掩藏起來吧。”
女娥道:“如果很好找,我們這麼多人,怎麼還是沒發現呢?”
葉小川道:“那隻能說明,你們尋找的方向錯了。對了,鬼姐不是最後一位守陵人嗎?我看不如將她和齊格格帶到這裡,讓她們將功贖罪,沒準鬼姐能找到出入口。”
女娥與女佘陛下也想到過鬼丫頭,可是現在鬼丫頭被三位大司命帶走消除關於黑火藥配方的記憶了,這一時半會還不能釋放出來。
女娥隻說了一句:“如果實在找不到,再讓鬼丫頭過來不遲。”
然後,就去找南宮巽與何足水問問現在的情況了。葉小川不打算離開自己所在的這艘大花船,將寧香若,齊飛遠,阿香等人都打發去找出入口了,自己與雲乞幽坐在花船的甲板上,拿出一包零嘴兒,一邊順流而下,一邊
吃著零嘴欣賞這祖地。
雲乞幽坐在葉小川身邊,看著葉小川胡吃海塞的模樣,道:“小川,我發現你最近幾天似乎很餓,時不時的就吃東西。”
葉小川道:“有嗎?”
他含糊其辭,將半包零嘴放在一邊。
關於他傳承了天書第七卷獸妖篇,他現在還不想與雲乞幽說,這是他的秘密。避免雲乞幽還糾結此事,便道:“小幽,你看這昆侖仙境的山水,還真不是不賴啊,群山綠水,又有無數懸棺奇景,真是雅致,雅致的很啊。好久沒有聽你撫琴,何不來上
一曲?”
身後忽然伸出了一個小腦袋,道:“我讚同。”葉小川回頭一看,隻見清影拿起了葉小川吃了一半的零嘴兒,似乎一臉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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