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川聽到師父讚同自己的話,立刻尾巴就翹了起來,得意的看著楊十九。
楊十九不服氣,道:“可是曆代祖師傳下來的精華,也不可能是錯的啊。”醉道人點頭,坐在院裡的石凳上,道:“對與錯,其實很難分清楚,十九啊,你剛達到靈寂沒多久,劍道第一層境界還沒有入門的,你師兄已經邁入了劍道第二重的門檻,在劍道的領悟上,你師兄已經登堂入室,就算是整個蒼雲門長老院,領悟劍道第二重境界的也隻是少數,尤其是疾風劍意,你那玉真子師叔憑借著風馳劍修煉了幾百年,也隻是第二重境界而已啊。所以,在一些劍法之上,你最好多聽聽你
師兄的意見。”
楊十九嘟著嘴,一身英氣蕩然無存。
劉胖子來了,親自押送六壇子幾百年陳的酒曲來到了院門外,正好聽到裡麵醉道人在教導弟子,還提到了自己的師父玉真子。他嗬嗬笑道:“醉師叔說的極是,論起疾風劍意,師尊對葉師弟那是推崇至極啊,前兩天師尊看了葉師弟與楊師妹等人的鬥劍,回來之後對弟子說,他老人家說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師尊花了足足三百年的時
間才達到的疾風劍意第二重境界,結果葉師弟隻花了二十年就達到了,這讓他老人家很傷心啊,讓弟子日後與葉師弟多走動走動,都是修煉疾風劍意的,也好請教一下葉師弟的修煉心得啊。”
葉小川沒想到這胖子竟然真的一大早就將酒曲給送來了,樂嗬嗬的將他迎了進來。
劉胖子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再說了,自己收了他的好酒,自然不會讓他吃虧。
他笑道:“請教是談不上,大家有空可以一起研究研究疾風法則,一起進步唄。”
劉胖子大喜,看來這葉小川還真是一個明白人。
一看到那六壇子酒曲,醉道人的眼珠子都紅了,道:“玉真子那老兒這次還真是大方,這酒香濃鬱,起碼八百年陳了吧,還是六壇,起碼能勾兌出六百壇的燒刀子。”
劉胖子在黑市上混了這麼多年,早就混成了一個人精。
他笑道:“醉師叔說的哪裡話,師尊說既然是來請教,自然不能小氣,區區六壇子酒曲又何足道哉?既然醉師叔喜歡,等這六壇子喝完,師侄再給師叔送六十壇過來。”
醉道人笑道:“你這胖子就憑一張嘴活了,這八百年陳的酒曲,一壇都世間難求,還六十壇呢,既然你有心,我可就不客氣了。”
他還真不客氣,直接拍開了一個半人多高的大酒壇,讓小竹拿出幾個酒碗與酒婁立刻就給直接舀了一小碗,小小的抿了一口,臉上露出陶醉的神色。
葉小川也伸手去舀,酒曲他都沒喝過,這是專門用來勾兌烈酒的,一壇子普通的女兒紅,如果舀上一瓢酒曲,就能勾兌出極烈的燒刀子。剛才老酒鬼師父說能勾兌出六百壇燒刀子,還真不是誇大其詞。
如果遇到會做生意的奸商,勾兌出兩千壇都有可能。看到葉小川伸手去舀酒曲,醉道人大怒,一巴掌就將他扇到了一邊,經過八百年的發酵,半人高的大酒壇子,其實就剩下了下麵不到三分之一的酒曲,喝一口是少一口啊,沒瞧見老夫隻是小小的抿了一口
嗎?
你小子還想喝?
彆說門都沒有,連窗戶都沒有!
趕緊讓小竹將六壇子酒曲搬進自己的房間,連酒窖都不能存放,免得被某個饞嘴的小酒鬼偷喝。
千年佳釀沒嘗到,葉小川有些鬱悶,嘀嘀咕咕的說師父吃獨食,這酒曲是劉師兄送給自己的……
結果自然又被醉道人一巴掌扇的沒脾氣。
喝人嘴軟,拿人手軟。
今天醉道人難得興致來了,打算培養一下後進之輩。
一邊一小口的抿著酒曲,一邊講訴著這劍道的奧秘。
住在周圍的都是高手,北麵院子裡,顧盼兒一起床就聽到隔壁院子裡醉道人在大談劍道,她撇了撇嘴,準備回屋,結果看到靜玄師太從房間裡走出來。
靜玄師太道:“你乾什麼去?”
顧盼兒打著哈欠,道:“師父天色還早,回去睡個回籠覺。”
靜玄師太沒好氣的道:“說你傻你還真傻,你清風師叔難得講授劍道,你不仔細聽,竟然還回去睡覺?”
顧盼兒詫異的道:“師父,醉師叔也會用劍啊?這麼多年來,他的清風劍當了無數次換酒錢,沒見醉師叔施展過劍法啊。”靜玄師太恨鐵不成鋼的道:“為師這些年來是白教你了,你清風師叔早在三百年前就達到了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的境界,論起對劍道的領悟,為師遠不如他,你趕緊去聽聽吧,對你日後的修行有巨大的好處
。”
顧盼兒一聽此言,臉色立刻一變,就在這時,旁邊屋子裡就看到胡道心搬著一個小馬紮就衝了出去,轉眼就飛奔到了隔壁的院子裡。
顧盼兒一看,立刻睡意全消,叫道:“師妹,等等我啊!”
不僅靜玄師太詫異醉道人今天一大早竟然給弟子講授劍道,南麵院子裡的赤炎道人,也是吃驚無比。
看到趙無極還傻乎乎的招呼自己去吃飯,赤炎道人踹了這個傻徒弟好幾腳。
醉道人很少出手,這數百年手中也隻是拎酒葫蘆,年輕一輩弟子不了解他的厲害之處,這些老一輩的長老怎麼可能不知道醉道人的強大?
醉道人道法天人境界,達到劍道第二重境界差不多有三百年了,戰力之高不可想象,還是當年斷天崖鬥法的前十強,能聽他講授一些劍道,對這些年輕弟子來說絕對是受益終身。如果不是礙著自己的身份,靜玄師太與赤炎道人都想搬個小馬紮去聽了,不過在自己院子裡偷聽也是一樣的,所以此刻年輕弟子都在隔壁院子,赤炎道人與靜玄師太,則是大大咧咧的坐在自己的院子裡慢慢悠悠的喝著早茶,不過看他們豎起的耳朵就知道,他們的心思可不在早茶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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