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川歎了口氣,如果此刻隻有雲乞幽在場到沒什麼,雲乞幽是絕對不會出賣自己,可是偏偏有秦凡真、藍柒雲、葉柔這三個外派女子。
不解釋是不行了,他從乾坤袋裡拿出了那個非常精致的紫檀木盒,放在麵前,道:“這事兒我得解釋清楚。”
鳳儀奇怪的道:“解釋什麼?不必向我解釋,我隻是來拿玉牌的。”
葉小川道:“誰要向你解釋?我們認識嗎?這玉牌和七組織有關係,是一塊燙手的山芋,我早就不想要了,是誅心老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塞給我的,你想要就拿去。不過此事我得解釋清楚。”
葉小川便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訴西域蠻荒之行,從百裡鳶被墨九葵俘虜。
單槍匹馬潛入蠻荒聖殿營救百裡鳶,這是葉小川最近吹牛的重要素材,說的次數僅次於他大戰噬魂老妖,藍柒雲等人早就聽的耳朵裡都起了繭子。
在以往的反複吹噓中,葉小川都刻意的隱瞞了自己與誅心老人在小石屋的那一段劇情,現在是隱瞞不住了。他道:“我潛入聖殿之後,裡麵到處都是魔教弟子與五行旗的高手,於是我就弄了一套青木旗的衣服穿在身上,將自己偽裝成為了一個青木旗的弟子,也就是綺麗絲天天叫我的那個滾刀肉綽號,就是這麼來的。當時為了躲避魔教弟子,追查百裡鳶被關在何處,我就進入了一個小石屋,裡麵一個對著棋盤的老人,後來我才知道,這個老人竟然是鼎鼎大名的魔教供奉誅心老人。我和老人下了盤棋,你們也知道
我葉小川聰明絕頂,又是一個雅趣之人,琴棋書畫是樣樣精通,我就了贏了棋局,結果那誅心老人說我是可造之材,非要傳我什麼陣法之術,於是就丟給了我這個木匣子。”說到這裡,他頓了幾下,腦筋急轉,繼續編道:“當時正道大軍已經殺到聖殿,情況非常的危機,我也來不及推辭,隨手就將這個木匣子揣進了懷中。情況就是這麼情況,我知道不應該和魔教的人糾纏在一起,可是當時我穿著青木旗弟子的衣服,誅心老人並不知道我是正道蒼雲弟子,這個木匣子到了身上之後,我可沒修煉過上麵的什麼陣法。我知道此事說出去隻怕會有什麼禍端,所以一直以來我從沒有對
外人提起過此事。估計現在那個誅心老人知道了我身份,特意派遣鳳儀姑娘前來取回這個木匣子的,這也好,事情一次性解決,免得本公子整天提心吊膽的。”
秦凡真等人麵麵相覷,葉小川此刻是情真意切,看不出平日裡那種猥瑣的表情,所以大家還是相信了七八分。
葉小川見狀,將木匣子裡的一本記錄了誅心老人一生精血的陣法書籍給拿了出來,道:“鳳儀姑娘,你清點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
他將書遞給了鳳儀,然後又從裡麵拿出了一塊纏著的破布,緩緩的打開破布,裡麵安靜的躺著那枚代表著七組織首腦信物的白玉牌。
鳳儀姑娘看到玉牌,臉上露出了狂喜激動的表情,伸手就將玉牌與破布都奪了過去,然後從懷中拿出自己的那麵玉牌相互對比。
沒錯,沒錯,這玉牌是真的!
葉小川一看鳳儀也有一塊玉牌,奇怪的道:“你怎麼也有這一塊這玩意?難道你是白狐一族?不對啊,上次還看到你和妖小夫打架來著。”
鳳儀隨口道:“我這麵是祖傳的,不是白狐一族擁有的那麵。”
葉小川道:“這麼說,七麵玉牌已經有三麵問世了?這玉牌我是真的不想要啊,我不想和那些遠古事情的事兒扯上任何關係,你拿走吧。”鳳儀忽然抬頭,看向葉小川,她來此地是真的為了玉牌而來,但卻不是想要奪走葉小川,隻是想著驗證玉牌到底是不是真的。葉小川修為低下,如果玉牌是真的,葉小川守不住玉牌,畢竟三界之中垂涎此
玉牌的人可不少,自己先將這些玉牌收集起來,統一保存,待到浩劫來臨之日,在拿出來用。
她萬萬沒想到,人世間還有不稀罕這麵玉牌的。
葉小川這一次是真沒說謊,七世怨侶的事兒已經讓他煩心不已,誰有空去和遠古七組織有扯上關係?
何況,據他所知,這七組織是守護人間的,為了對抗天地大浩劫才存在的,自己如果與七組織有關係,萬一浩劫真的降臨,那自己豈不是要去當炮灰?
那個矮人族的大巫師說什麼自己是浩劫的應劫的人,呸,這是赤裸裸的慫恿本公子去送死啊!
沒聽說那六千年前的浩劫中,修真者死了八十萬,凡人士兵死了六千萬嗎?這還不算蠻北的異族與獸妖的傷亡。
如果再加上當時凡塵普通人類的傷亡,那將是一個永遠無法統計清楚的龐大數字。
天地浩劫是上蒼降下的,和上蒼作對?這就是逆天而行。真是腦袋瓦特了。鳳儀搖搖頭,既然你不想要,那就歸我了,沒什麼好說了,自己兩麵玉牌在手,再加上誅心老人去蒼雲門沒準能帶回來白狐一族的那枚,三枚在手,配合玄嬰,或許能像當年邪神那樣化解浩劫,到時誰還
敢見到自己就說自己是叛徒?
她準備收起玉牌,忽然她愣住了,原本坐著的狀態,猛然站了起來,身子顫抖不已,淚水嘩啦啦的往下流,似乎比剛才看到葉小川的玉牌還要吃驚。
葉小川眾人都是疑惑不解,因為這個鳳儀姑娘此刻正對著一塊破布淚流滿麵,那塊破布是葉小川用來包裹玉牌的。葉小川仔細一看,這才想起破布非是旁物,而是妖小夫等狐仙強塞給的什麼冥王旗。說是什麼邪神留下來的。自己解開了六合鏡,妖小夫非說自己是邪神傳人,將一麵破破爛爛上麵畫著骷髏頭的海盜旗塞
了自己。
這玩意自從到了葉小川手中之後,葉小川就沒怎麼在意過,有一次拿出來看了一遍,然後就隨手包裹著玉牌丟進了木匣子裡。此刻如果不是此刻鳳儀對著冥王旗的異樣表情,他都快忘記了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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