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天鳳仙府
鳳凰山很大,主峰高達千丈,周圍還有十多個數百丈的山峰,雖說論起山勢是遠遠比不上蒼雲山、昆侖山、須彌山,但在中原腹地,能有這麼一片長滿梧桐樹的大山也是很少見的。
關於鳳凰山中有鳳凰的屁話,葉小川對此嗤之以鼻,當司徒風說出傳說中的鳳凰分為火鳳、青鸞、黃鳥、白鵠、金烏五種之後,徹底打破了葉小川對鳳凰的向往之心。
不是說不死不滅嗎?
不是說浴火重生嗎?
怎麼忽然之間,這些關於鳳凰神鳥的美好傳說都消失了?
鳳凰與神龍一樣,一個是萬獸之王,一個是百鳥之尊,都是神話傳說中的產物,葉小川覺得在遠古蠻荒之時,人間或許真的存在這兩種可怕又恐怖的家夥。
現在他不這麼想了,鳳凰與神龍多半是和盤古開天、女娃補天、嫦娥奔月、後羿射日、精衛填海一樣,都隻是美好的神話而已。
翠綠的梧桐樹還沒有到觀賞它的最佳時節,晚秋的鳳凰山一片金黃,每年到了這個時候,方圓數百裡的文人雅士多會類此欣賞,偶爾吟詩作對,詩唱風流。也會有豪門貴族的小姐貴婦,來此撿起一片三角形的金色楓葉傷春悲秋一番。
甚至還會有修真者到了秋天會特意來此。
葉小川就知道在修真界真的有這麼兩個閒的蛋疼的前輩,一個是自己的靜水師伯,一個是流波仙子。
數十年前,流波仙子一幅《鳳凰浴火三疊焰》,靜水師太的一幅《梧桐夕陽鳳流連》,都是在這鳳凰山畫的,名動天下之餘,還賣了不少的銀子。
那幅《鳳凰浴火三疊焰》據說是被昆侖山玄天宗宗主乾坤子收藏了,估計流波仙子對此沒少撈好處。
至於那幅《梧桐夕陽鳳流連》,這幅靜水師伯的大作葉小川幾年前見過,玉塵子師叔不知道用什麼法子弄到手的,經常在輪回峰上拿出來,美名其曰鑒賞品評,其實就是瞎顯擺。
葉小川對這種東西沒有任何的興趣,他倒是對司徒風口中提到過的那座位於鳳凰山的洞府比較感興趣。
於是,就將這山裡有一座洞府的事兒告訴了百裡鳶等人,同時還表明了,早在幾個時辰前,自己就已經宣布了對這座無主荒山的占有權,不論在洞府裡找到什麼,所有權都得歸自己所有!
結果引來了百裡鳶與楊靈兒的哄堂大笑。
葉小川惱羞成怒,叫道:“你們笑什麼?我說這座山是我的,那就是我的!山裡的一草一木,一鳥一獸都是我的!”
百裡鳶笑道:“你說的那座洞府,應該就是上古時期天鳳仙子的洞府吧。”
葉小川大吃一驚,道:“你知道?”
轉頭一看,卻見楊靈兒與戒色也是一臉如果如此的表情。
葉小川氣急敗壞的道:“莫非天鳳仙子的洞府已經被人找到了?”
戒色拽了拽葉小川,然後打開九州圖誌給他看,葉小川隻看一眼,幾乎要氣的跳腳。
隻見上曰:“鳳凰主峰山陽處有洞府,相傳天鳳仙子在此隱居三百二十三年……”
不僅將天鳳洞府介紹的非常詳細,連具體的位置,采光效果,都一一記錄。
葉小川心如死灰,還以為找到一座前人不曾發現的仙家洞府撈點好處呢,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想要發現一座廢棄多年的仙府,哪有那麼容易啊。
楊靈兒開口道:“我們現在就在主峰附近,距離天鳳洞府不遠,不如過去看看吧,看看這上古仙人的居所也是一件雅事。”
百裡鳶欣然同意,戒色也沒什麼意見,隻要能跟著大夥兒混吃喝就行。
葉小川現在不想去浪費時間了,幾千年來,那所謂的天鳳仙府不知道有多少波人光顧過了,就算裡麵有一根繡花針也早就被前人掘地三尺拿走了,現在去看一座廢棄多年的山洞,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但他還是去了,是被百裡鳶擰著耳朵拽去的。
這讓葉小川羞憤不已,怎麼說自己也是一個大老爺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這百裡鳶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己,動不動就擰自己的耳朵,實在是太丟人了,暗想著以後絕對要離百裡鳶遠一些,起碼要保持十步以上的距離,如此她要拽自己的耳朵,自己也能有時間察覺,從而躲開。
果然有一座天鳳洞府,就在鳳凰山主峰的南麵偏西的位置,被太陽一照,天鳳仙府四個鎏金大字是熠熠生輝,估計隔幾十裡都能看的見,哪有一點隱蔽性與保密性可言?
葉小川黑著臉,站在麵前的一個小山洞的洞口,心中太為失望。
天鳳仙子這個名頭他還真在古籍中見過,生活的年代應該比靈魂之海中的司徒風還要早一兩百年,是上古時期一位非常厲害的修真高手,估計修為達到了第九層天人境界,甚至是第十層長生境界也未曾可知。
為什麼曆史上這麼有名的一位仙子,居住的地方竟然是一個黑不溜秋的小山洞?
洞口上的“天鳳仙府”四個金光燦爛的鎏金大字,顯然是最近幾百年才被人刻出來的,上麵的金漆依舊閃亮,葉小川確定這層金漆刷上去最多三五年的時間,估計是方便遊客找到這裡的。
曾經名動天下的天鳳仙子或許都不曾想到,在自己過世後,自己居住隱居的山洞,竟然變成了旅遊聖地,這讓葉小川唏噓哀歎。
哀歎之後,他就對百裡鳶說道:“把你的龍牙匕借給我使使。”
百裡鳶一愣,手捂腰間龍牙,道:“不給,你要乾什麼?”
葉小川指了指洞口上的四個鎏金大字,道:“這四個字是刷了好幾遍金粉的,與其被歲月風霜侵蝕,不如讓我刮下來,沒準能換幾十兩銀子。”
百裡鳶等人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葉小川,似乎連他們都沒有想到葉小川竟然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刮金漆賣錢?虧他想的出來,這是比從乞丐碗裡搶半塊乾餅還要惡劣的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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