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拜師
楊靈兒在驢背上笑的前仰後合,百裡鳶這一番長的帥可以瘋魔天下,長的醜就與此無緣的樣貌怪論,是她生平第一次聽到,覺得十分有趣。
就像是在閨房第一次看到人間第一詼諧幽默奇術《笑林廣記》時那般,她幾乎笑的連眼淚都出來了。
葉小川的臉色變成了豬肝色。
他怒道:“百裡鳶,你啥意思?說我長的醜唄?”
百裡鳶也是笑顏如花,道:“你這個臭小子,黑是黑了點,但模樣五官還算端正,以前倒沒覺得你長的醜,可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你往楊公子麵前一站,這樣貌就有些像藝術作品抽象畫了。”
葉小川怒不可遏,擼著袖子非要好百裡鳶好好掰扯掰扯。
按照他的意思,自己皮膚黑,這是男人的雄壯之氣,男人就該英偉挺拔,堅毅如鐵,如果都是小白臉,偽娘,那男人還能叫做男人嗎?
關於葉小川的狡辯,百裡鳶是不為所動,反正隻一句話就將葉小川懟的啞口無言。
就是那句:“你不要和我說,反正你沒楊公子長的好看。”
也白眼中,在怒罵中,在咯咯的笑聲中,一行兩驢三人在荒野古道上漸行漸行,往安慶城的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遠在數千裡之外的蒼雲門輪回峰,今天也頗為熱鬨。
數百個民夫抬著大箱子,挑著大酒壇子,沿著前山登山的階梯,如蜿蜒向上的長蛇,往高大的輪回峰山上走去,連如今的蒼雲門掌門玉機子,都被驚動了,派遣弟子去詢問來者何人。
今天天氣不錯,醉道人和往常一樣,在破舊的小院子裡找了一處陽光明媚的地方,身子一歪,酒葫蘆一拿,從早上到現在他都沒有挪過身子。
浮生百年,逍遙一世,這才是神仙該過的日子。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上次自己寶貝徒弟買的幾十壇狀元紅,現在已經所剩無幾了,得去找人借錢買酒才行。
找誰呢?
雲鶴那家夥帶著蒼雲精英弟子去玄天宗觀看比試了,赤炎太小氣,昨天自己還沒有開口借錢,就被他果斷的拒絕了。
玉塵子師兄應該還有點閒錢,對,明天就去找玉塵子。
如果玉塵子那兒借不到,隻能去找掌門玉機子師兄。
飯可以不吃,這酒是萬萬不能少喝一口的。
就這麼定了。
喝的半醉的醉道人,已經開始盤算下一筆酒錢該去找誰借了。
他作為蒼雲門長老供奉,每個月啥事不乾,都有一千兩銀子的收入,可是他欠債太多了,每一次發下來的月錢,還沒有到自己口袋裡,就已經被全部還債了。現在借錢可不太容易了。
忽然,門外傳來了喧嘩之聲,醉道人眉頭一皺,這蒼雲重地,何人在此喧嘩,擾人清修?
隻是,這為何飄來的濃鬱的酒香呢?
一聞到酒香,醉道人就立刻來了精神,立刻坐了起來。
這時,自己徒弟的狐朋狗友朱長水跌跌撞撞的跑進了院子,叫道:“醉師叔,醉師叔……”
醉道人走到院門前,看到有一條長長的隊伍從山下走來,似乎抬著不少的美酒,酒香老遠就飄到這裡了、
道:“是小朱呀,怎麼了這是,你掌門師叔大吐血買了這麼多美酒?”
朱長水道:“這不是我們蒼雲門買的,是有一個女子前來拜師,帶著的拜師禮物。”
醉道人羨慕的道:“這是誰呀,誰這麼好的運氣收了這麼一個有錢的小弟子?是赤炎?還是玉塵子?不行,這麼好的酒,我得去蹭酒喝。”
朱長水表情怪異,道:“醉師叔,那小女子說是找你的。”
“找我?你小子就開玩笑。我那一個徒弟已經讓我生不如死,沒打算再收弟子呀!何況,是這麼有錢的弟子……”
片刻之後,醉道人的眼珠子開始瞪了起來,那長長的隊伍,穿過山腰彆舍,直接的朝著自己所住的這個破舊小院走來。
這拜師陣勢真是大的沒變了,七八百個大漢,每個人挑著兩個半人多高的大酒壇子。其他披著紅布的箱子也不少,估計裡麵不是金銀財寶就是綾羅綢緞。
輪回峰上無數弟子都圍攏過來,跟隨著隊伍看看這多好東西,到底是送個誰的。
直到前沿隊伍停在了醉道人所住的院子前,醉道人已經瞪大了眼珠子,張大了嘴巴。
一個身穿勁裝的漂亮少年,約莫十四五歲的模樣,頭發攏起,眼中有一股男兒家的英氣,隻似乎她有些害羞,很不好意思,臉蛋紅撲撲的。
此少女自然便是被葉小川坑來拜師的漢陽城首富楊大善人第十九個女兒,楊十九。
楊十九家裡有醉道人年輕時候的畫像,雖然醉道人現在老邁,但手中拎著的血紅大酒葫蘆,讓楊十九一眼就認出這個邋遢老道,就是家裡供奉幾百年的老神仙清風道長,也就葉小川葉少俠的授業恩師。
她急忙拜倒:“晚輩楊十九,叩見清風前輩!”
醉道人心中疑惑,自己不曾認識這位名曰楊十九的小丫頭,她怎麼會來蒼雲山拜自己為師。
他讓楊十九起來,見院門外未滿了同樣不明真相的吃瓜弟子,就讓楊十九進院說話。
朱長水仗著平日裡葉小川關係很鐵,他也溜了進來,還順帶將院門給關上了。
醉道人道:“小姑娘,我們認識嗎?”
楊十九搖頭,說道:“前輩與晚輩的家祖有過一麵之緣,數百年前,在漢陽城附近揚子江上,前輩曾經救過家祖一命,家祖感恩前輩當年救命之恩,數百年來,楊家子弟每天三炷香為家祖祈福禱告,不敢懈怠半分,前不久,晚輩遇到了前輩的弟子葉小川少俠……”
楊十九便將自己楊家與醉道人的淵源簡明扼要的說了一番,醉道人以前在人間行走天下,行俠仗義的事情多了去了,哪裡還記得數百年前在揚子江上隨手救起一個農家漢子?
不過聽到楊十九口中提到了葉小川,他立刻明白過來,今天這場麵肯定與自己的頑劣徒兒脫不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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