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戰,即將在西域之地上演。
生活在西域多年的葉小川,卻並不知道這一切。
死澤的外澤,永遠隻有兩種顏色。
絢麗的七彩,與濃鬱的灰暗。
七彩是白天,灰暗的夜晚。
現在又是灰暗的世界。
沒有月亮,沒有星辰,甚至沒有風。
夜晚的死澤,就像是獨立宇宙之外的一片世界。
充滿著神秘,未知,與死亡。
還有新生。
或許木神所信仰的生靈進化理論是對的,不論再怎麼惡劣的環境,生靈總能尋找到屬於自己的出路。
為了活下去,生靈會不斷的改變自身,以適應周圍生存的環境。
現在葉小川就把自己塗抹成了一個泥人,趴伏一片水草之中。
足足一個時辰,他才等來了獵物。
一頭長的像麋鹿,但絕對不是麋鹿的死澤動物。
葉小川的眼眸死死的盯著靠近飲水的那隻死澤動物,不算高,隻有四尺的高度,四蹄,長尾,絨毛是灰褐色的,有雙角,雙角之間有一撮小小的白色絨毛。
它的嘴是扁長的,無外露的獠牙。
這種動物一般都是吃草的,屬於自然界生態鏈中的最底層。
那隻死澤生物很警覺,在水潭邊緣溜達了三四圈,確定沒有危險之後,這才低頭飲水。
就在這時,葉小川忽然躍起,伸手攬住了那動物的脖子,用力的將其按倒,另一隻手中握著的鋒利的地甲龍碎裂的甲片,瘋狂的刺著那動物的脖子。
一人一動物,開始在地上翻滾著。
大約過去了一盞茶的時間,那動物才停止了掙紮。
葉小川終於鬆開了手,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
他不敢休息的時間太久,氣息勻乎了一些後,就用幾片較大的樹葉當器皿,將剛剛死去的死澤動物倒拎起來,從傷口內不斷的流出鮮血。
收集了一些還有些溫熱的鮮血,拖著死澤動物的屍體,來到了一個被鮮花與樹葉覆蓋的女子的身邊。
正是雲乞幽。
葉小川有些艱難的蹲下身子,伸手扶起雲乞幽,讓雲乞幽依靠在自己的懷中。
然後,一點一點的將動物的血,喂入雲乞幽的口中。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很慢,似乎時間在他們的身上放慢了一般。
這裡的環境雖然惡劣,但在葉小川的悉心照料下,雲乞幽的身體一天一天的在好轉著。
雖然她還在昏睡中,起碼她的高燒已經開始退了。
喝完血之後沒多久,雲乞幽又開始說胡話了。
葉小川隻好將她擁抱在懷中。
隻有在葉小川的懷中,雲乞幽才能安靜下來。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躺在一起。
葉小川心生感慨。
雲乞幽已經丁憂期滿,如果不是發生當年的那些事情,他們二人現在應該已經拜堂成親了吧。
沒準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
可惜啊,命運就是這麼捉弄人。
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就算此刻相擁入懷,也無法在一起。
這或許就是世上最痛苦的是事情吧?